在云迟出发的两日后,临安收到了云迟已起程迎亲的消息。
花灼收到了飞鹰传书后,拿着信笺笑了一声,“他倒是来的快,我还以为过几日京城大雪封山,他怎么也要延迟婚期了。”
夏缘在一旁听的不对味,看着花灼,不解地问,“怎么了?太子殿下提前来迎亲,有什么不对吗?”
花灼拍拍夏缘的脑袋,声音颇有几分情绪地说,“没有什么不对,只是舍不得嫁妹妹,不想他来罢了。”
夏缘闻言笑着瞪了花灼一眼,“大婚之期是早就定好的,难道你要反悔阻拦?即便你拦着太子殿下,也拦不住花颜。她出嫁之心迫切的很。”
花灼闻言轻哼了一声,“女儿家外向,白疼她了。”
夏缘抿着嘴笑,挽住花灼手臂,“你舍不得花颜嫁,我也舍不得,咱们跟去京城吧,好不好?她这副身体,我们谁都不放心。”
“嗯,自然是要跟去的。”花灼道。
夏缘将他手中的信笺抽出来,掂了掂说,“我去告诉花颜,他知道太子殿下提前来迎亲了,一定很高兴。”说完,她脚步欢快地踏出了房门。
花灼揉揉眉心,无奈地对在一旁研究医书的天不绝问,“难道是陆之凌听进去了我那日观天象说的话?回京后告诉太子殿下了?”
天不绝胡子翘了翘,“不见得,陆之凌那小子显然没将你那句话当回事儿。”
花灼想了想当时陆之凌的神色,跟着他望了望天,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他琢磨了片刻道,“难道是苏子斩?他在花家时,研读过星象古籍。”
天不绝胡子又翘了翘,“那小子聪明得很,说不准,他如今与太子殿下穿一条裤子,两个人没成生死仇人,反而愈发和睦了,也是稀罕。”
花灼认定了是苏子斩,也笑了,“看来是了。”
天不绝啧啧一声,“看来你再舍不得也得让臭丫头出嫁了。”
花灼叹了口气,“我料定那统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要除妹妹而后快,解他心头之恨,她进京这一路注定不平静,我只是担心她身体,她如今这般弱不禁风,怎么受得住?偏偏一个誓死要娶,一个誓死要嫁,谁也不想延迟大婚。若是延迟大婚,妹妹一心待在临安养伤,我就不信谁能来临安捅翻了临安的天。”
天不绝放下医书道,“花家世代居住临安,是临安名副其实的王。就连当年太祖爷兵临临安城下时,也是先修书一封,礼遇对之,更何况旁人?背后之人就算再厉害,在临安哪怕有暗探,但也没有多少根基。临安自然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话落,他话音一转,“但话又说回来了,世事变化,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样?花颜不可能一辈子窝在临安,而太子殿下等着大婚后登基亲政。耽搁不得。”
“也是。”花灼点头,“都几日了,你还没研究出法子吗?”
“没有。”天不绝一下子丧了脸,“你们兄妹二人,生来就是折腾我的,救好了一个又来了一个,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
花灼笑了笑,“祖父还没从云雾山返回,但愿他能找到那株千年野山参。”
“能找到最好,否则依花颜如今这样子,真是让人担心得紧,别说大婚有没有力气了,就是喘气都还担心她会不会突然断气。”天不绝摆摆手,“太子殿下都出发了,接下来送亲之事有的忙了,你快去忙吧!”
花灼点头。
夏缘拿了云迟的书信去了花颜苑,见到花颜时,笑咪咪地将信递给她,“你朝思暮想的太子殿下来信了。”
花颜一听,连忙伸手接了过来,她这两日愈发地没力气了,又如那日动用了本源灵力重伤之后一样,感觉身体的力气和精神一点一点地在被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