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嗯”了一声,对花颜问,“先回东宫?”
花颜摇头,“不要,先去敬国公府。”
云迟蹙眉,“还有三日呢,你住在敬国公府,我又不能住去,着实不放心。”
花颜失笑,“有什么不放心的?三日而已?难道你不相信敬国公府?”
云迟抱住她,“一日也不想见不着你。”
花颜伸手点他眉心,“出息。”话落,对他道,“你迎亲回城,天下瞩目,这时候,自然要守些规矩,不能遭人非议。我住去敬国公府,也算是从娘家出嫁,合乎规矩,免得麻烦,最好不过。你若是舍不得我,白日去坐就是了。”
云迟叹了口气,“好吧。”话落,对外吩咐,“小忠子,派人快马传话回京,让敬国公府准备,就说提前半日,太子妃下榻敬国公府,屋中的地龙烧的暖一些,太子妃畏寒。”
“是。”小忠子连忙应声,想着敬国公府真是得了天大的殊荣啊,花家无人进京,敬国公府就代表了太子妃的娘家,一朝荣华鼎盛,估计会被人踏破门槛。
陆之凌早两日便收到了花灼的书信,花灼言花颜到京大婚前的一切事宜,劳烦敬国公府了。自己人,不说客气话,三言两语便将花颜托付给了敬国公府。
陆之凌自然高兴,自从八拜结交后,他拿花颜当亲妹妹看,这些日子,云迟前往临安迎亲,他带兵驻守京城,日夜不敢好眠,严密防守,又同时清扫大雪处理城外受了灾的灾民,虽有苏子斩一起,但还是将他累了个够呛。
敬国公这些天倒是见了陆之凌几面,但都是在外公干时,父子二人,同朝为官,见面谈的无非是国事儿,敬国公看着如今的陆之凌,再没了以前吊儿郎当的模样,实在让他老怀大慰,顶着一众朝臣们嫉妒的眼神,他虽是个不爱显呗的硬汉,还是忍不住咧着嘴角见人就笑。
敬国公夫人这些天却只见了陆之凌一面,因为陆之凌只回了一趟家,吃了一顿饭,其余的时候,不是与苏子斩在一起商议事情,留在武威候府公子宅院,就是带着人巡城。
敬国公夫人提了几次,说着孩子太辛苦了之类的,被敬国公瞪眼给说了两回,无非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他不胡闹,累点儿苦点儿怕啥,不让他夫人妇人之心慈母多败儿。
敬国公夫人无奈,难得说不过敬国公,只能闭了嘴。
这一日,陆之凌攥着花灼的书信却是罕见地回了国公府,看门的人揉了好几下眼睛才认出是自家公子,连忙打开了门,撒丫子跑里面去禀告国公和夫人了。
陆之凌迈着大步不比门童跑的慢,门童前脚禀告完,后脚陆之凌便踏进了正院。
这日正是清早,敬国公与夫人刚起床不久。
敬国公一听,顿时说,“难得这小子出息了,回府走正门了,不翻墙了。”
敬国公夫人嗔了敬国公一眼,她比敬国公想儿子,闻言连忙匆匆地迎了出去,敬国公在她身后喊了一句“外面冷,披一件披风。”,她都不曾理会。
敬国公夫人刚走到院子里,便见到了已来到院门口的陆之凌。
陆之凌见她娘匆匆迎出来,穿的单薄,快走了两步,来到她近前,解了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嗔怪道,“娘,您一把年纪了,怎么一点儿也不稳重?着什么急?儿子又跑不了,你在屋子里等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