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绝看着帕子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他摸了摸,又闻了闻,抬头盯紧花颜,“当真是那株凤凰木的裂皮伤了你的手?”
“是啊。”花颜看着他神色,这般模样,似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她问,“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
天不绝立即说,“何止是不对,实在是太不对了,这血,你确定是你身体里刚流出来的?”
“确定啊。”花颜被他弄的莫名其妙,“你如实说。”
天不绝看了一眼屋中的人,大手对方嬷嬷一挥,“你们都出去。”
方嬷嬷知道天不绝有话要说,连忙带着人走出去。
花颜喊住方嬷嬷,“其余人都下去吧,嬷嬷和采青留下。”
方嬷嬷闻言停下脚步,留了下来,婢女们鱼贯而出,关上了房门。
天不绝知道花颜信任采青和方嬷嬷,待人下去后,便压低声音开口道,“这帕子上的血,若是我老头子没闻错看错,这血是死蛊之血。”
“什么意思?说明白点儿。”花颜也收整了神色。
天不绝立即说,“死蛊是南疆王室一种早已失传的蛊,是一种极害人的蛊,养在活人体内,三日既亡,融于血液,查不出丝毫病症。养在花草树木上,却能四季常青,但若是人碰了花草树木,伤了血,死蛊之气便借着血液进入到人的身体内,七七四十九日,必亡。同样是查不出丝毫病症。”
花颜面色也陡然变了,手攥紧,“你的意思是,那株凤凰木,用的是死蛊养的?”
天不绝道,“如今这帕子上的血若是你刚刚流的,那就是了。不过我需要去看看那株凤凰木,才能断定。”话落,他摸着下巴道,“传闻百年前死蛊就已绝了失传于南疆,没想到传言有误。”
采青顿时哭了,“神医,那太子妃这血……您说的死蛊,可怎么办啊?您快给太子妃解了啊?”
方嬷嬷也白了脸,没想到她今日答应花颜去看凤凰木,看出了这么一桩要命的事儿,她也骇极了,“神医,您可有办法?”
天不绝大手一挥,“若是以前没法子,但如今简单的很,把苏子斩叫来,喝他一口血,就能解了。”
采青顿时止了哭。
方嬷嬷看着天不绝,“子斩公子的血……为何……”
天不绝道,“他用了蛊王,那是万蛊之王,身体已万蛊不侵,专门克制蛊虫的,她既然沾染了死蛊,自然要用他的血才有救。”
方嬷嬷虽不太懂,她毕竟对苏子斩解寒症与南疆之事不清楚,但采青懂,立即抹了一把眼泪,“奴婢这就去武威候府找……”
“我去。”安十七腾地站起身,“你没我快。”话落,他飞似地出了房门。
安十七这时开口,“少主,将太子殿下请回来吧。此事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