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又道,“叶兰盈的商队应该两三日便到,梅大人早做准备吧!殿下有令,那女子似聪明得很,十分得岭南王看中,梅大人谨慎些,切勿泄露消息。”
“是,臣一定谨慎。”梅舒延点头。
那人将一块令牌递给梅舒延,“这是虎符,殿下还说,梅大人可拿虎符调京城京麓兵马,京城目前已安稳,调些兵马来用也无碍。总之,此事一定要办妥,叶兰盈必须截住。”
“是!”梅舒延接过虎符。
来人再不多言,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离开了。
随着他离开,房门无声无息地合上,一丝风丝和响动也没有。
梅舒延站起身,想着看来暂时不能放东宫的幕僚回京了,此事关系重大,他需要有个人商议妥善的法子。
他年前查到岭南王府头上时,虽没敢继续更深地审查,但也基本了解了岭南王府的情况。这个叶兰盈确实非同一般,虽身为女子,却比岭南王府的公子们更得岭南王看中,她手下管着岭南王府的生意,没想到这一回亲自带着商队。
可是兆原县的卷宗和通关记录里,竟然没有她的通关文牒记录。
按理说,只要发生过,就有痕迹可查,无论是从南往北,还是从西往东,兆原县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四通八达,无论去哪个方向,走那条路,必然通过兆原县。
而他也来兆原县有大半年了,已不算时间短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叶兰盈何时通的关去的北方,如今显然这是又经由兆原县通关迂回岭南。
他觉得自己已足够仔细了,可是还出了这个纰漏,恐怕是兆原县的县守府衙内有内鬼,不是根本就没往他这里上报通关的记录,就是暗中消了叶兰盈的记录。
也许,还有一点,她用了假文牒。
两三日的时间紧急,恐怕不容易揪出内鬼,否则一个弄不好,难免走漏风声。
他琢磨许久,命人喊来了东宫幕僚,与他商议。
太子殿下既然派了这名幕僚来,就是十分信得过的人。
这名幕僚一听,也是震惊,“殿下亲自派人来知会大人,截住叶兰盈,扣押下他,显然是要剑指岭南王府。”话落,又道,“说起内鬼,在下也觉得一定有,否则大人回京奔孝,在下是暗中来代替大人理事,大人也本是暗中离开,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可是大人出了兆原县一路便遇到追杀,而对方又是岭南王府的人,显然,是内鬼对外透露了大人回京的消息。此事我本来在大人回来时就想与大人说说,但看大人一头扎进卷宗里,在下就想先观察观察,何人是内鬼,再与大人说,毕竟能跟随大人身边接触重要事务的,都是大人信赖的亲近之人。没想到,殿下这么快便派人送来消息,时间太短,还要布置安排,恐怕不好揪出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