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书离点点头,“去看看。”
小忠子立即打开了房门。
安书离迈步走出书房,小忠子立即跟在了他身后。自从云迟离开后,他就成了侍候安书离的小太监了。
赵清溪正埋首在书案中,自从云迟提拔她入朝,她几乎每日睡两个时辰,一心都扑在了熟悉朝中事务上,如今总算是入手了,安书离便不客气地扔给了她一大堆事务,将她忙的两眼发黑,似乎自己都快要变成那堆卷宗了。
梅舒毓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埋着头提笔在书写的赵清溪,案头堆的卷宗几乎连她的脸都挡住了,只剩下一个脑袋。
他悄悄地关上房门,走到她面前,她竟然都没发现。
于是,梅舒毓也不打扰她,便在她对面坐下,他想看看她什么时候发现他,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他等了许久,赵清溪连头都没抬一下,反而把他给等困了。出京折腾这一趟,他一直没休息好,而赵清溪落笔的沙沙声实在是催眠,他先是打了瞌睡,然后不知不觉头一歪,伏在案上睡着了。
所以,当又过了一会儿赵清溪终于累了,抬起头来时,便看到她对面不远处趴着一道身影,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清楚是梅舒毓,她睁大了眼睛。
他是什么时候回京的?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这是睡着了?
她慢慢地撂下笔,站起身,走到梅舒毓旁边,轻喊了他一声,“梅舒毓?”
梅舒毓动了动身子,似乎很困,没醒来。
赵清溪见他显然回京后连衣裳都没换,便这般累的在她这里趴着桌子安静的睡了。她想起昨日传到京中的消息,他在鹭湾城截住了私运弩箭的商队,那女子公然反抗,被他收缴了,然后,据说一怒之下,砍了很多人头。
她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也知道,那等场面是何等震慑人心,他杀伐果断,如今在他面前,收了一切的张扬和锋利,也不过是个累了安静睡着的少年。
她心中暖的软的不行,从一旁取了她披的披风,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身上。
这时候,怎么也舍不得再喊醒他了,便让他睡吧。
安书离来到地牢,叶兰盈已经被福管家关在了地牢里。
福管家见安书离来了,对他拱拱手,“安宰辅,您要审问这女子?”
“我瞅一眼。”安书离道。
福管家点头,又陪着安书离进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