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要救他?”苏子折冷笑,“上次多少人闯入了东宫?全都折在了安书离手中。更遑论如今东宫不止有安书离,还有个花灼。怎么救?”
闫军师沉默片刻,“救不好救,杀的话,总比救容易。”话落,他看着苏子折,“我们在京城一带仅剩最后一支暗线了,若是为了叶兰盈动了,无论是杀,还是救,用了之后暴露了,可就没了。”
苏子折冷冽道,“她有多大的脸,让我动最后一支暗线。”话落,他让自己冷静下来,森然地道,“岭南王府先一步暴露出来,已是走在悬崖上的废棋。给岭南王传话,若是他不想遭遇灭门惨案,那么,就想法子逼云让出手,让云让去救叶兰盈。”
“云让最在乎的是他母亲和胞妹。”闫军师琢磨道,“这些年,我们屡次逼他就范,却都没能拿住他的软肋。他将他母亲和胞妹护的很好。我们如今又在这里,而岭南王素来管不了云让,怕是更没法子奈何他。”
“那时因为岭南王没被逼急了,一旦被逼急了,他敢虎毒食子。哪怕云让是他的亲子。”苏子折发狠地道,“传我命令给岭南王,让他逼云让出手。否则,他就等着死吧。”
闫军师应是,立即去了。
苏子折心中憋着气,无处发泄,便转身带着寒气去了苏子斩和花颜住的院子。
花颜正在对着一株梅花数梅花的花瓣,这一株梅花从折回来后,被她来来回回数了好几次花瓣,每落一个花瓣,她就扔进炭火盆里,看着花瓣变黑变焦,就如烧了她心中那一小块焦虑的心。
苏子折一身寒气而来,挥手推开了房门,见花颜自己懒洋洋地坐在桌前,百无聊赖的样子,他脸色十分难看,问,“苏子斩呢?”
花颜蹙了蹙眉,“你又哪里不痛快了来找麻烦?”
虽然苏子折每次来找麻烦,都让人恨不得杀了他,但她还是乐意他来找麻烦,因为,他不痛快,是她乐意见的,看到他不痛快,她心里就痛快了。
苏子折靠着门框,冷冽地问,“他哪里去了?”
他话音刚落,苏子斩从隔壁房间走出,脸色沉沉,“我在这里。”
苏子折回转身,死死盯着苏子斩,对他问,“你得到消息了?”
苏子斩冷笑,“你说叶兰盈被抓之事?”
叶兰盈?花颜眨了眨眼睛,这名字多少年没听过了,都有些陌生了。
苏子折目光森森,“得到的消息够快,看来你收服的这批人对你可真是忠心,在我这兵马营,也能与我同时得到消息。”
苏子斩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