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军师也白了脸,跪地请罪,“主子恕罪,是我无能,请主子责罚,我愿以死谢罪。”
二十万兵马养在雾濛山,倾注了多少心血,没有谁比他这个一直跟在苏子折身边的人更清楚,他甚至能预料到主子少了这二十万兵马意味着什么,云迟多了这二十万的兵马又意味着什么。
苏子折脸色铁青难看,死死地盯着闫军师的脑瓜壳看了一会儿,怒道,“你请什么罪?你一直与我再一起,你以死谢罪,我岂不是也要自杀?起来吧。”
闫军师麻溜地站起身,不敢再多言语,试探地问,“主子,如今该怎么办?可还攻打庆远城?庆远城如今有云迟带的五十万兵马,我们如今也有五十万兵马,我敢保证,他那五十万兵马,一定不敌我们这五十万精兵强将。”
苏子折不语,背转过身,看着窗外。
闫军师住了嘴,无声地站在他身后,每逢这种大事儿,他知道苏子折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无需他说。虽然,除了对待花颜一事,他太糊涂了,但此时已没了花颜,自然不会干扰她做出糊涂的决定。
过了两盏茶后,苏子折似下定了决心,沉声道,“继续让所有兵马不可懈怠地训练,暂不发兵,听我调派。”
闫军师看着苏子折的后背,小声问,“主子不发兵了,难道就任由云迟陈兵庆远城?我们置之不理?”
“着急的该是云迟才对。”苏子折寒声道,“就算少了二十万兵马,我们只要一直守在九环山不出,占据得天独厚的地势,云迟也不敢带兵强攻上来,他若真是强攻,那可正合我意了。”
闫军师仔细一想,还真是,拱手,“主子说的有理。”
苏子折又琢磨片刻,道,“岭南王怕是治不住云让,不如我亲自去一趟岭南,无论如何,也要迫使云让助我。”话落,他森森地咬牙,“一旦云让出手,一定能让云迟扒一层皮。”
闫军师大惊,“主子,您要亲自去岭南?不如属下去,你要坐镇这里,万一您走了,这五十万兵马再被……”
“别跟我说你看不住这五十万兵马。”苏子折猛地转回身,怒道,“凡事都靠我一人坐镇,要你们何用?云迟敢丢下偌大的朝政出京来这苦寒之地救走花颜,我怎么就不能丢下这五十万兵马离开去岭南收复云让了?安书离能坐镇朝中相助云迟,你跟我说你不行?”
闫军师当即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敢辩驳,大声道,“属下一定看牢这五十万兵马,万死不辞。”
苏子折濒临爆发的怒意顿住,寒声道,“这五十万兵马就交给你,无我命令,不准动兵,另外,给我圈禁死苏子斩,让他寸步不能离开。”
“是!主子放心。”闫军师咬牙表态。
苏子折这才痛快了些,挥手,“你起来吧!我这便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