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替宋佳人开了门,宋佳人自己走了进去,佣人又在外面轻轻地带上了门。
宋佳人进了书房就站在门口没有动,夏父和夏母坐在小沙上,夏母对她一向没有什么好脸色,夏父晒了她一会才说道:“过来坐吧。”
宋佳人这才走了过去,在他们对面的单人沙上坐下。
三人相对而坐,相对沉默,宋佳人和夏母战斗的次数多了,学会了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夏父夏母不先开口,她也不说话。
“又是这套,你平常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夏母不满意宋佳人,那是怎么看怎么不满。看她伶牙俐齿不满,看她文文静静也不满。
宋佳人不说话,脸上挂着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
夏母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更气了:“你自己什么身份你不清楚吗?杀警案件那么敏感,你为什么要接?”
“我很清楚。”这次宋佳人接话了,挺了挺脊背回道:“我是一名律师,我的职责是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为我的当事人洗刷罪名和冤屈。很抱歉因为我的工作连累了夏伯父,但是,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
夏母被噎了一下,每次都是这样,宋佳人要么不说话,要么一说话就能把她怼的无话可说。正是因为这样,她现在越来越懒得找她不是了。
“不愧是做律师的,冠冕堂皇的话说的不错。”沉默良久的夏父终于开了口,他久居高位,即便说话的语气很平缓,也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宋佳人顶着这股无形的压迫感反对道:“夏伯父,我说的是实话,并不是冠冕堂皇的假话。我的当事人目前只是犯罪嫌疑人,案件还存在诸多疑点,凶手也许另有他人。我接受这样的委托,有什么错?”
“从你的职业角度上来说,这并没有错。但外界都知道你是景泽的女朋友,是夏家未来的儿媳妇,基于这一层被误解的对外关系,你难道不该为景泽和夏家考虑吗?”夏父并不像夏母那样容易生气,说起话来四两拨千斤,用词也很精准。
宋佳人有点语塞,她没有和官员打过交道,不太清楚夏父的套路,也不敢冒然反驳,谨慎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