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像一对送孩子远行的父母啊。”我说。
冉青庄闻言眉头并未舒展,横过来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我一下子闭嘴,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形容,识相地没有再多说什么。
麻薯如陈桥所说,车开得很稳,人也可靠,从来不迟到,只是与我话很少,始终保持客气又疏远的态度。
陈桥走的第三天,我正纠正金元宝的握弓姿势,金辰屿突然到访,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坐在一旁听着。
我紧张,金元宝比我更紧张,拉了两个音就不干了,让他哥赶快走。
“你不是说要练好了曲子拉给我听吗?怎么我坐在这你就练不好了?”金辰屿嘴角啜笑,优雅地端起一旁小几上的红茶杯轻抿了口。
“你走开啦。”金元宝跑去拉他胳膊,将他往门口拽,“我要你听的时候会通知你的,没让你听你自己不要过来!”
整个金家,不,整座狮王岛,恐怕也只有这位小少爷敢对金辰屿这么说话了。
“行了行了,你别拽我,茶都泼出来了。”金辰屿小心维持着平衡,将茶杯送回小几上,回头就是冲着他弟弟的脑袋一顿揉搓,把金元宝搓得尖叫不已。
“你等着,我要告诉爸爸你欺负我!”金元宝双手护住自己头发,气得脸都红了,活像只炸毛的小刺猬。
“你还告状啊?你多大了还老是找爸爸给你出头?”金辰屿轻轻弹了弹金元宝的额头,笑道,“我就在你面前,你自己不会找我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