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虽然接过了,但我只是拿在手中,没什么胃口。
冉青庄一刻不脱险,我便一刻不得安宁。
娃娃脸特警叹了口气,替我展开保温毯披上,站起身道:“我叫陶念,你有事叫我。”说罢转身出了门。
在海上航行了一个小时左右,船终于靠了岸。没有冉青庄消息的这一个小时,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我不止一次追问陶念冉青庄那头的消息,他都只是无奈地摇头,告诉我他无权探听关于其他队伍任务中的情况。
我问他能不能和母巢对话,仍然得到否定的回答。
崇海码头已经全部警戒起来,远远就拉起黄色警戒线。线内停放诸多特种车辆,医护人员随时待命。
我一下船,便被陶念推上一辆救护车。他让我待在这里,随即不知去了哪里。
“有没有觉得头晕胸闷?”手电照过我的眼睛,医生问我。
我摇摇头:“没有。”
医生用听诊器又听了下我的心音,确认我没有大碍后,让护士给我处理了脸上和四肢的擦伤。
“可能会有些痛哦。”护士替我做伤口的消毒,镊子夹住棉球,轻轻擦过我的颧骨。
我盯着码头的方向,看不断有人被船运过来,有的是已经无法行动的伤员,有的是戴着手铐的犯人……然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却始终不见冉青庄的身影。
手指紧扣着,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指关节,直到被护士制止,我才发现自己的指关节已经整个红肿起来。
“你在等人吗?”对方没有责备我的行为,只是轻轻牵起我的手,继续替我处理手上新增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