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伟挺欷歔的:“所以今天算你俩的送别宴吗?”
萧致垂头把玩着手机,百无聊赖:“算吧,我明天下午的机票。”
傅航不知道原因,怔住了:“啥?!”
“我们开学早,我还要过去看房子租哪儿,所以提前出发几天。”
“谌哥也去??”
“他不急,还在家待几天再来。”
傅航开始瘪嘴:“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萧哥,呜呜呜!要要要——要走了——”
“……”萧致好笑,“又不是死。”
“哎。算球,爱走不走吧。”傅航真心实意有点儿受伤,“我的带专跟你隔了十万八千里,天南地北的,那估计只能寒假再见了。”
萧致端着酒杯,喝了一半,语气平静。
“寒假见又不是再也不见。”
可能真是离别的原因,整场气氛始终热闹不起来,就磕着瓜子在那儿数落以前的事情。
“我记得班长可喜欢吃卤蛋了,那段时间,我他妈每天往教室里带十个!他一个人吃两个!”
“你不是喜欢吃梅干菜扣肉饼吗?每天晚上都要买。”
“你呢?你不是喜欢嚼口香糖么,天天兜里揣一盒,腮帮子嚼得多方你照镜子都没点数吗?”
“……”
互相攻击,互相嘲笑。
又互相宽容,又互相喜欢。
这就是这个年龄的小朋友们。
酒足饭饱。
文伟问:“萧哥明天几点的机票?”
萧致说:“三点半。”
“那行,我来送你。”
管坤插了句:“我也来。”
傅航:“你们都去,那怎么少得了我?”
“……”
叽叽喳喳的,萧致后颈枕在沙发里,极为克制地扯了下唇:“至不至于?”
“呜呜呜呜我他妈就要送!”文伟直接扭了起来,“我就送!我就送!”
“……”
萧致笑了,说:“哎,那你随便吧。”
“这还差不多。”
桌上轮番喝酒。
他们闹了一会儿又聊到了游戏,吵得不可开交,互喷菜鸡。谌冰端了杯茶水,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