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彧看着手里挂断的电话,驯兽场里野兽出笼,他把生肉丢下去,下面的猛兽跳起来衔住,一块肉并不满足,冲他咆哮。
蹲在旁边的李辉捂着耳朵,“乖乖,这么凶,这要放归山林,不得咬人才怪。”
另外一个看着年纪比他小多的青年说:“野性难驯,就是在山下村民家里被逮住,才送到这里暂时被看管的,不然还要下山吃人。辉哥,老板给谁打电话啊。”
李辉在贺松彧看过来时,敲了下青年的头,“不该问的少问,这么八卦干吗。”
然后背对着老板使眼色,小声的,“去问你周扬哥。”
说完踹了青年一脚,到贺松彧面前去,“老板,都准备好了,保证咱们丛老师能收到这份惊喜。”
他目光落在贺松彧手机上。
男人垂着眼皮,刚刚明明已经打过电话了,他还拨过去,然后就听见“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贺松彧不说话,李辉就在旁边等着。
触目惊心的看着他老板一遍又一遍打着,默默数到第三十遍的时候,贺松彧笑的人心惊肉跳的。意料之中的事,“拉黑了啊。”
贺松彧:“他该被我操上三十次。”
丛孺睡出一身薄汗,去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他揉了揉鼻子,擦干净头发上的水珠吹干,不想再感冒。
林朝和一对龙凤胎兄妹已经自觉的在热身了。
丛孺带着一身刚洗过澡的沐浴味道进来,给他们上课,很快时间过去,傍晚六点半下课,庞得耀的电话进来。
丛孺靠着窗,在学生走了以后才夹根烟在手里,他直接外放,懒洋洋的,“什么事。”
庞得耀不说二话,简洁明了,“你下课了?我来接你,这几天都没出来玩耍,葱葱你心里不痒?哥哥今晚帮你找人治治。”
丛孺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寂寥功亏一篑,一声嗤笑,不再一个人留在没人了的舞房,笑着骂道:“老色痞,治不好怎么说。”
庞得耀:“不会的,我接你,去了就知道。”
丛孺挑眉,“什么局啊,都谁。”搞的神神秘秘。
庞得耀:“饭局呗,好吃的,别问了保证你意想不到。”
丛孺忘了中午那通电话,让他记得收赔礼的事,“先送我回去,换身衣服。”
庞得耀知道他形象包袱重,没有意见的答应,“行啊。”
迷彩越野车翻山越岭从大山里出来,中途又换车,晚上才到城郊边,贺松彧临时有事被叫回贺家,“寄”给丛孺的礼物先到了,李辉亲自送的。
夜里都十点了,也不见丛孺家里亮起灯光,肯定出去浪了。
李辉暗搓搓拨通电话告状:“老板……”
第15章 艾草警告。
丛孺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手搭在椅子上,旁边庞得耀要给他点烟,被他按头推到一边,洗过稍长的碎发分别搭在额头、鬓边、脖颈处,浓黑密长的睫毛夹着一对多情的眼珠子,在头顶渲染气氛的古式灯罩下,看着对面微笑的女人。“我不想抽烟,倒想吃师姐嘴里那颗糖。”
他叫“师姐”的女人皮肤并不是很白,晒多了阳光有一种蜜色的光泽,好看也是好看的,她本人五官非常富有古典韵味,是个故意把自己晒成蜜色皮肤的古典气质型美女。
也是丛孺舞蹈领域上灵感觉醒的第一位“洛神”。
相较于丛孺的轻佻,程漪就正经不少,她像是没听懂丛孺的暗示一样,从包里拿出一盒的薄荷糖,笑着给他分享。
程漪:“葱葱还和跳舞时候一样,喜欢抢我糖吃,嘴里的不能给你,这一盒送你都行。”
她把糖推了过去,丛孺听了她的话面不改色的笑笑,“是啊,本来说好的双人舞变成了单人舞,当初说要当首席的师姐,也跑到国外当贤妻良母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庞得耀屁股不安的在椅子上动来动去,对上程漪带来的一个马来女孩的目光,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想点根烟,结果被丛孺睨了一眼,敲着糖盒,“女士在桌上你抽什么烟。师姐给的糖不够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