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有道暗门,我以为你发现了。”

丛孺嘲讽的“嗤”了一声。

贺松彧这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他肚子上,握住丛孺伸过来的手,给他借力。

丛孺坐起来后,为了不显怪异,想要恢复以前的伶俐,屁股蹭着床,脚一落地就站了起来,“算了,就知道一道锁拦不住你,你先下去吃饭吧,我要去放个水。”

贺松彧:“我等你。”

丛孺哼道:“随便你。”

他现在一天就跟尿频似的,上网查了下,说是孕期确实尿多,等肚子再大点,他连平躺都睡不了,要侧着才行。

丛孺对着马桶解开睡衣的裤绳放水,目光随意转动间,倏地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一个成熟而俊美的男人,他的侧面挺着孕妇才有的肚子,下面是明显的男性-特征,这样畸-形而怪异的一幕让他不敢再多看第二遍。

等他从卫生间里出来,他看到贺松彧躬身,趴跪在他刚刚躺过睡觉的地方,表情很变态的闻着床上的味道,那一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震惊的脱口而出,“你在闻什么……”

贺松彧如同迅猛的野兽朝丛孺看过来,凌厉深不可测的让丛孺脊背发寒,又匪夷所思的猜到一种可能,“你他妈在那床上闻我的味道吗。”

他身上的味道他自己闻不出来,高戏文说偷喝了牛奶,贺松彧也说他有股奶味,这一幕给丛孺的冲击太大,让他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

贺松彧面无惧色,一脸镇定的立起身子,“是你味道太冲了。”

丛孺在里面上厕所,贺松彧鬼使神差的被那股从他鼻尖飘过的奶味吸引,不是小孩的那种奶味,是仿佛从丛孺血肉里散发出来的融合了他自身味道的令人鼻尖发痒的气-味。贺松彧便趴在床上闻了闻。

找到了味道最浓的那处,床褥还残留着丛孺的体温。

处变不惊如贺松彧,在闻到丛孺身上的味道后,连喉咙也紧了。

于是在听见丛孺的质问抬起头的瞬间,连目光都是浓重的侵略,他不记得他身上会有这种气味。

不是香水,也不是什么护肤人工香精。

是勾人的,叫嚣着想被拥抱、想将他掠夺的味道。

第40章 给是不给。

丛孺被贺松彧的眼神看的内心深受震动,他走过来直接嗅着他的脖子的举动,像一条火星子,点燃了房间里的空气,贺松彧沉声直白的确定,“就是你身上的马蚤味。”他说的丛孺头皮炸开,甚至因为贺松彧嗅了他的脖颈而全身发烫。

“你胡说八道什么。”丛孺推拒他,面上全是对自己身体异样的变化,感到不确定和慌张伪装出来的镇定,他不想让贺松彧发现自己因他的话感到强烈的羞耻,臊意让他张牙舞爪的武装自己,“你别乱讲啊,什么骚不骚的,你一天不洗澡,看身上的汗味冲不冲。”

丛孺打死不承认他的气味是贺松彧说的那样,他自己是闻不出来变化的,更甚者他无法控制身体里那一处会产生异变,这让他羞臊的同时心慌不已。

离的越近,马蚤味越重,贺松彧的脸色跟要吃人一样,丛孺眉心狠跳,直到门外保姆敲门,说饭菜已经热好了,这才打破二人之间沉重而暧昧的僵局。

请来做饭的保姆据说是老粤籍人,煲汤很有一手,做的口味也不辛辣,叉烧搭配酸甜的酱汁,清炒的芥蓝跟百合山药散发着清香,有荤有素,靓汤兜底。

丛孺光看着食欲就起来了,贺松彧给他安排的吃食质量确实比在高戏文家里多了好几倍档次。

高戏文做饭也好吃的,可他没空,丛孺只能每次点酒家餐馆的外卖,口味也一般般。

贺松彧见他胃口大开,对保姆说:“以后饭菜就按照他的口味做,我在家里吃的不多,除了早餐,晚饭准备一顿,我会回来。”

保姆点头,“丛先生生病了就要吃清淡口,如果想换换口味只管说,我也会做的,太辛辣的就不行了。”

丛孺正用勺子舀汤,咸淡刚好,其中混合着一股甘甜,喝的人心都舒服了。

他咽下一口,回味完了才对人扬起微笑说:“辛苦了。粤菜好吃,我最近不爱挑食的,做什么吃什么,今天这样就不错。”

保姆对他印象很好,虽然贺松彧才是她的老板,可人太冷了,很有距离感。丛孺穿着动物图案的睡衣,套着外套,一头修剪过的黑色短发,笑着说话的腔调让人想跟着他笑,比贺松彧有人情味多了,长的有帅。

保姆不知道他跟贺松彧的关系,却也见多识广,知道俩人可能关系不一般,对比较好说话的丛孺,比对贺松彧要亲切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