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彧换了条腿蹲着,丛孺的头发很细,浓密细软,贺松彧帮他冲完水,冷漠的道:你自己清楚。没有正常人会去联想丛孺的肚子里到底是什么。
贺松彧不仅看了他的肚子,还将他全身上下都确认了一遍,他没有第二女性-特征,他不是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再看过丛孺的身体后,才会觉得那个想法是多么荒唐荒谬。
他想等丛孺自己告诉他,无论什么,贺松彧都能接受。
哪怕他不说,医生的检查结果总会摆到他的桌前,前提是到那万不得已的地步,关系到丛孺的安危。
现在看来,他缺少休息,胃口很好,肤色润红,没有病入膏肓的迹象。
丛孺在贺松彧说出那句话时,心里一惊,而后有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失落又不像失落,该庆幸又不该庆幸,称得上是他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内心在较劲。
那就当他不清楚吧,等孩子悄悄生下来,吓死贺松彧,恭喜他诶,说恭喜他当爹,不也还是恭喜他自己。
丛孺又不高兴了。
他这场澡洗的可真久,从里面出来到床上,整个人跟烫熟的虾仁般,身上软绵绵的,他想倒头就睡,贺松彧却拿了吹风机过来,给他吹头。
他这时候又尝出点贺松彧的好来,透过镜子看到他憋了很久的地方,从他进来给自己洗头起就有反应的那,丛孺啧啧几声,幸灾乐祸的从镜子中道:我得睡了。什么运动,就不约了。
贺松彧看着他强撑着倦意,还要嘲笑的脸蛋,意味不明的嗯了神,有种秋后算账的架势,可惜丛孺精力不够,瞌睡让他只想贺松彧快点给他吹完头发,放他去睡。
他霸占了一整张床,呈个大字型,不给贺松彧留一点余地,表明了不同床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