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彧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庞得耀把从丛孺那里知道的消息告诉了他,贺松彧看向旁边的院长,对方点头,入院记录上说明他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今天剖也是依据医生检查看过后才做的合理决定。
贺松彧:一定要率先确保他本人的身体安全。
庞得耀:你早就知道了?
他突然的打岔,让贺松彧跟院长同时看向他。为了留给他们谈话的空间,院长起身说:我去下面看看,跟做手术的医生了解一下情况,两位慢聊。
贺松彧大概是消息接的匆忙,急急地赶来,衬衣上的领子半支棱着,领带被胡乱塞在口袋里露出一角,袖子全都卷了起来,皮鞋上还有踩到树叶碎屑的泥土擦痕。我早就知道了。他没有否认,鹰眼般的眸子直直朝庞得耀看来,我还知道你帮他租了个房子,请了个月嫂,我还知道他打算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一个人养。
庞得耀马上有种被他问责的心虚。
贺松彧很不耐的伸手勾着领子往两边拉了拉,他话里透着对丛孺不信任他自作主张的火气,他太乱来了,你连这都不知道,还任由他胡闹。
庞得耀:我也不知道他、他他能生孩子啊!
看到贺松彧阴鸷的双眼,庞得耀不确定的问:孩子是你跟丛孺的吗?
贺松彧眼里的冷意好似利剑,让庞得耀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被他拖着脖子摁进厕所里清醒清醒,贺松彧扯着薄唇毫不客气的冷硬的问:他还有别的男人?
庞得耀下意识替丛孺愤怒的反驳,怎么可能!他就跟一个男的在一起过!那个人就是你,贺松彧!
贺松彧抬起下巴,没说话就自带一股傲气,庞得耀从他眼中看到了他对自己的说出来的话的不满,以及听他斩钉截铁的说:那就是丛孺跟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