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第一天晚自习和虞幸在男厕找线索的时候,他就有暗戳戳瞥向过女厕所的方向,但是真的让他进去,赵一酒觉得自己可能接受不了。
大概是从小到大脑子里的这个观念,让他觉得进女厕所就是变态行为。
“有什么关系啊?反正也没人在。”曲衔青看到赵一酒那别扭的表情,心里憋着笑,表面上还是那么云淡风轻,她拽着赵一酒的手腕不松开,完全杜绝了赵一酒想要逃跑的心情。
“……”赵一酒从昨晚开始的困意都被吓跑了,他浑身僵硬,偏偏面前的女人是除了虞幸以外,队里……或者说日常能接触到的人里唯一一个纯力气方面他拼不过的人。
“但这里是女厕所,我是男人。”他想了想,还是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着,然后目光偏向走廊,“找个别的什么地方——”
“拿来吧你。”曲衔青又一用力,便在赵一酒微微泛着惊悚的目光中将他拽进了女厕的门,然后还轻笑着解释道,“别的地方哪有厕所安全,厕所里起码还有隔间,算是双重保险,而且离教室也近,来回不需要浪费太久。”
赵一酒:“……”
沉默是今早的康桥。
但谁让是他找曲衔青帮忙的呢……他一言难尽地看着曲衔青,难以想象这女人到底和虞幸学了多少怪东西,就算他性格很沉闷,也不可能看不出曲衔青眼中这明晃晃的看热闹的意思。
“毕竟……我是要在自己身上扎刀子的,厕所里的话被别人看到还能解释成大姨妈?”曲衔青淡淡地歪了歪头,从校服裙的一侧骤然拔出一把短刀,“反正,我挑的地方,你就放心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而且来都来了,赵一酒放弃了挣扎,大约只有耳尖泛出来的红色能微微体现出他的心情。
曲衔青的微笑唇不是明显地往上勾了勾,冲着最里面的那个隔间扬了扬下巴:“进隔间里吧,离上课大概还有7分钟,来得及。”
赵一酒:“……”
跟着走过去的时候,或许是被赵谋和虞幸荼毒了,他的脑子里竟然浮现出很多奇怪的思绪,就像曾经他在家里锻炼的时候,赵谋非要把不知从哪儿下载来的那种页面放在手机上,然后摆到他面前:“阿酒,累了休息会儿,跟哥一起看电影?”
他记得当时的自己好像是额角微微抽搐,抬手将赵谋凑近的脸拍了回去,冷声对赵谋说:“不看。”
赵谋笑得十分欠扁,锲而不舍地追问:“不喜欢看电影,那要不要看漫画?小说也行,我读给你听?”
“你发情期到了?”赵一酒跟赵谋说话向来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