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卡洛迪只能这么说,然后又皱起眉头,压下心中的震惊和各种心思,专注于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能证实这一点,起码我没有得到过相关的证据。”
说到这里,他也开始疑惑了,面具脸已经被制服,再也没有之前神秘的威慑力,于是他直接对着面具脸问道:“你从哪里得到的结论?”
面具脸看着他,好像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冷笑。
“你也一样,你也是诅咒的一环,你也要死!”
这下,卡洛迪的疑惑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论调, 他敢保证宾馆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对这样的诅咒深恶痛绝, 包括他自己,而现在面具脸却说他就是诅咒的一环,可他自己从来没有相关的感受,这让他感到被冒犯。
“姑且这么认为吧。”虞幸找卡洛迪确认,可不是为了让他们两个吵架的,他蹲下身,凑近了倒在地上的面具里的上半身,“谁告诉你的。”
面具脸沉默不语。
虞幸轻笑一声:“杀人魔的恢复能力都像你这么强吗,连恐惧都说忘就忘,我给你不回答的权利了吗?”
话音刚落,面具脸的头颅突然向旁边一歪,脖子上的肉像腰部一样断裂,一颗头就咕噜噜地滚落了下来。
头颅从长袍之中滚出来,停在了虞幸的脚边,虞幸伸手将之提起,对上了面具脸慢了一拍的尖叫。
他能感觉得到,杀人狂大概是没有痛觉的,哪怕被斩断也不疼,但究其根本,越是接近死亡的人越害怕死亡。
面具脸不怕疼,但是怕死,此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脖子和身体分离,恐惧感又一次占领了全部的理智。
“是巫师!”他尖叫。
“是巫师告诉我的!曾经就是巫师帮我摆脱了杀人的指控,让我不被那群蠢货抓走,我不小心进入旅馆以后,也是巫师告诉我诅咒的源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