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简则就被骆清野的手肘狠狠顶上腹部,恍神间唇角被一拳砸上,嘴唇碰上牙齿的瞬间立刻尝到血腥味,他怔了一秒,随后笑出声。笑的时候却扯到唇角的伤痛得倒抽气,舌尖抵了抵唇角,略有些狼狈。
所以这样的挑战属实是中二和……
作死。
简则疼得干脆躺倒在擂台上,喘息不断,同时缓解着被一个那么小只的alpha打败的事实。
“不是你说的吗,挑战。”骆清野看着躺倒的简则:“还来吗?”
简则侧过头,虽然被打得唇角出血,嘴炮还是要打:“果然啊,人长得矮浓缩的都是精华,现在我才明白这句话真正的含义,都被你诠释得淋漓尽致。”
“少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骆清野坐在一旁,他低着头把手套摘下没有再说话。
手指骨节处因为刚才的用力揍简则有些擦破皮,摩挲上伤处像是没有痛觉那般摩擦得更红。
擂台上的白炽灯亮得晃眼,落在骆清野身上,带出几分不容靠近的冷意。光线勾勒着这张不同于alpha气场的精致冷艳面容,刚运动完身上散发着热气,还有属于少年的张扬。寸衣未着的上身薄汗覆盖缓缓滑落,并不是无瑕的肌肤,有不少浅浅的疤痕。就在刚才的搏击中也受了伤,青一块红一块正常不过。
也正是这样的疤痕还有脱衣有肉的身形看着倒像是个alpha,并不像是这张脸给人看来的那般精致。
好像比刚看认识那会壮实了一些。
确实也是,这家伙是个饭桶。
简则双手撑在身后,视线落在骆清野有着不少伤痕的后背:“你怎么一身伤的?你家人打的?”
“不是。”
简则听着骆清野那么冷淡的语气,“嗤”了声:“你这人一看就是一身反骨在你哥面前却服服帖帖的,这些伤就是你哥打的吧?怪不得你看起来营养不良。看看我,同样的十六岁,我一米八,你一米吧。”
“简则,你不说话真的没人把你当哑巴。”骆清野懒得看这个嘴欠的家伙,默默把手背上的伤口弄得更严重些,这样楚熠桥看到的话说不定会心疼。
简则没发现骆清野的小动作,他眸底闪过一抹狡黠,伸腿碰了碰骆清野:“不过你好像长高了点,现在多高了啊?一米六?”
手还作死的要去丈量骆清野的身高。
“我一米六是个娘炮照样摁着你打。”骆清野淡淡说道。
简则顿时语塞,他‘啧’了声:“不就是骂了你声娘炮吗,你记到现在,真的是小心眼啊。”
“我就是小心眼。”骆清野侧眸幽幽看着简则:“所以说话注意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人能提什么人不能提。”
“你真的是疯子。”简则躺下双手枕在脑后:“脾气差,下手狠,嘴巴还不饶人。我就好奇你能在你哥面前什么样,像你这样浑身是刺带着攻击性的人,跟你哥的气质确实是天壤之别。而且你俩也长得不像啊,还有你们是一个跟妈姓一个跟爸姓吗?”
骆清野听着耳旁聒噪至极的声音,表情露出不耐烦,但在听到某句话时眸光微闪,像是触碰到他想逃避的事实,握着手套的手紧了几分。
“确实,他是天,我是土,我配不上他。”
是他开始奢望了,所以他变得贪得无厌,想要得到楚熠桥更多的东西,不论是眼神还是生活的其他方面,他想要全方位的渗透到楚熠桥的生活中,甚至是……
身体。
简则见骆清野的气压突然变低,整个人突然变得很丧,这家伙真的是很在乎他哥啊,又用脚碰了碰骆清野的裤腿:“喂,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他毕竟是你哥你们怎么样都是一家人。”
“不是。”
简则一愣:“嗯?”
骆清野重重往后倒,后背狠狠砸在擂台上时稍微感觉到清醒一些,他望着头顶的白炽灯,被灯晃得眯上眼睛:“我是被人送给楚熠桥的。”
他就是个玩物。
只是楚熠桥不碰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