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白泽虽然还不知道什么叫‘君王不早朝’, 但他看着众人笑,看秦珏吃瘪的样子, 他也高兴的笑。
秦珏看着他小声咳了声:“你爸爸早上起得早吗?”
“我爸爸?他当然起得早了!”霍白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本能的回护他父亲。
我看了秦珏一眼, 秦珏朝我挤眼,他是想起上次拍摄,霍寒川去探班的时候了, 我就知道他在隔壁听的一清二楚。从床上做到地上……
我深吸了口气,把背篓给他:“你既然一点儿都不累,多背着个吧。”
我蹲下来让霍白泽趴我背上, 他还想要进竹筐里:“你背着竹筐,我再进去。”
竹筐是背茶叶的, 霍白泽以为他跟茶叶一样轻呢, 秦珏这个只会出馊主意的家伙。
“竹筐会掉下去。”我跟他说, 可他还在往前张望:“他就没有掉下去!”我顺着他的方向看, 他是指着刘姐的孩子说,我看着他问:“你今年几岁了?”刘姐的孩子也不是在竹筐里, 是在那种背孩子的专门的背篓里,外型像竹筐而已。
霍白泽支吾着道:“那你不要把我掉下去啊。”
还挺仔细自己的小命的, 我抓着他两条小腿,站起来:“那你可要抓紧了。咳,轻点儿。”
好家伙,要他抓紧,他就搂我脖子,这地方不能使劲!
霍白泽在我后面哈哈笑,还晃了两下腿,我把他往上托了下,拍了下他屁股:“再晃就掉下去了。”
霍白泽趴在我背上就有力气唱歌了,他跟前面的周生生混唱:“青城山下白素贞~”
他是抓了个泥鳅,不是抓了条蛇。
不过他唱的很入戏,都快把前面周生生他们的调子给带跑了,周生生她们回头朝他招手,他更高兴了,抱着我脖子往前趴着唱:“啊~~啊~~”
嗓门非常大,这是故意趴在我耳朵上唱的。我作势要松手,他忙死死的搂着我脖子,不敢动了,我切了声,跟我斗,我就把他扔在这里。
他就老实了一会儿,又跟着人家唱,这次不敢趴在我耳朵边唱了,所以声音也还挺好听的,小孩子声音都不难听,清澈透亮,在这个山间余音悠长。
一路唱回去了。
回去就给他把衣服换下来,给他简单的冲了个澡,这里没有浴缸,有个花洒,这小孩不会用,我给他找了个洗衣盆,他光溜溜的站在里面,双手还知道捂着小鸟:“你不许看我!”
我笑了声:“你又不是小姑娘,为什么不让看?”
他转了下眼睛:“你不是嫁给我爸爸了吗?那你就跟我不一样啊。”
怎么现在把我当成他后妈了!我还不一样!我是哪个零件不一样!
我捏了一下他屁股,小屁股肉还挺结实,他哼哼了声:“我要告诉我爸爸,你欺负我!”
“对,我还虐待你。反正你爸爸也看不见,你现在没有地方告状。”
我给他把身上抹上沐浴露,全都起泡后,他终于不用捂着小鸟了,因为要捂着别的地方,我终于知道这小家伙的弱点了,他哪儿都怕痒,洗胳膊窝痒情有可原,洗后背也痒,所以他以后等着吧,再敢惹我生气,我就饶他痒。
给他冲完澡、穿上衣服后,他抱着猫去看王哥做饭,炸泥鳅去了。
我把他的衣服泡着,已经没法往洗衣机里放了。村长给我们准备了一个洗衣机,还要留着洗其他的衣服的。
我没有换衣服,因为还要去晾茶,我们住的地方就是村里大队院,专门炒茶的大院,刘姐他们已经在忙活了,村长教我们怎么晾晒:“这是春茶,水分比较多,所以茶要铺的薄一些,充分的晾开,这样白天太阳出来,一天功夫就能晒好。”
摄影师跟在一边,看村长亲身示范,等村长示范过后,我们就开始晒,自己采的茶晒起来就有种自豪感,林哥说:“我感觉我采了一座大山,整个山林都在这一捧茶里了。”
秦珏问:“采的这些有一斤吗?我是说能炒出一斤茶来吗?”
村长这次给了我们肯定的答案:“能!我没有想到你们这么能干。这些足有一斤半。”
众人一听都高兴了:“这炒好的茶,我们能带回去吗?”
村长非常大方的挥手:“当然了!就是送给你们的!你们炒多少就带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