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谷说:“明天我们就把这些戏拍了。”
岑帜:“……”
岑帜心想,没办法了闻锵,不是我对不起你,是工作需要,你忍忍吧,谁让你这么不靠谱。
然后视死如归般点了头。
当晚,岑帜都没敢主动联系闻锵,闻锵不知道在忙什么,也没联系他,岑帜暗搓搓松了一口气,又莫名很惆怅。
第二天,通告单的戏份拍完就是傍晚了,剧组收工,人员走的七七八八,最后只留下岑帜、梁谷和几个信得过的工作人员。
岑帜不知道为什么拍个戏搞得像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梁谷三令五申不准他们将今天的事说出去,岑帜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在夕阳即将没入地平线的时候,替演终于来了。
男人逆光走来,身形颀长,随着铿锵的步伐风衣扬起了潇洒的弧度,岑帜心脏重重一跳,这个身影,犹如印在骨髓里熟悉。
走得近了,在场的人都看清了男人的容貌,除了梁谷,所有人都难免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岑帜惊讶更甚:“闻、闻锵?!”
时间倒回假期里,闻锵自然不可能让小男友去和别人拍亲密戏,闻总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当即就联系了梁谷,让梁谷要么改剧本,要么找个替身演员来帮岑帜演,反正就是不能让别人“玷污”自家小孩儿。
梁谷一脸懵逼,头一次遇到这么奇葩的投资方,随即回过味儿来,觉得闻总和岑帜的关系可能非同一般。
梁谷思索了两天,改剧本是不可能的,剧情的变化会导致人物感情的断裂,会影响整体感观,这一条直接被梁谷否决了。
之后梁谷就开始找适合的替身,替身演员虽然多,但是床戏的替身大都是女演员,男性很多都集中在武替领域,梁谷挑了半天都没一个合眼的,心如死灰,告诉闻锵没办法,做不到。
梁谷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心想这个戏不要替身还演不成咋滴,却不想闻锵沉默片刻,提出了另一个方法。
那就是,他代替林家岩。
梁谷:“……”
这下不用可能了,这个闻总和小岑的关系就是非同一般啊!
梁谷想了想,闻锵和林家岩身形相似,吻戏和床戏在拍摄时会用一些较为朦胧的手法,正脸的特写也就两三个,声音的话可以让林家岩后期配,这个方法可行。
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岑帜看着闻锵,也琢磨明白了,只是心情很复杂:“闻锵,你……会演戏吗?”
闻锵挑眉:“我看了这两场戏。”男人语气非常的理所当然,“这个,不需要演吧?”
岑帜:“……”
岑帜脸蹭的就红了。
什么叫不用演!是要真的来吗!
岑帜内心咆哮,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啊!
第一场吻戏,化妆时梁谷朝两人说了一下前后剧情——主要是对闻锵说,让闻锵表现得稍微“樊烁”一点,闻锵听得很认真,梁谷讲完,妆容也好了,闻锵换上戏服,樊烁的衣服都比较居家,是娄桉亲自为他挑选的,穿着其实很帅,但是樊烁是个傻大个,傻大个的气质完全掩盖了他本身的帅。
然而,闻锵演不出傻大个的气质,他就是单纯的帅。
吻戏是樊烁受到刺激,隐约有了点之前的记忆,他将娄桉掀翻在地,护着娄桉,在轻声叫出“安安”之后,便吻了上去。
这一场戏并不难,闻锵看着自己身下的年轻医生,金边眼镜掉了之后,露出少年清澈震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过来,实在是扰人心神。
闻锵没能叫出娄桉的昵称,他嘴唇动了动,直接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