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白海青双手被缚,吊在横梁上。吊起的高度刚刚够他脚尖碰到地板,却完全使不上力。

他的头歪向一边,整个人像是昏迷了。

“我再问一遍,陈剑在哪里?”

说话的是一个哨兵,语气极为冷酷。见白海青不理他,哨兵阴笑一声。

“不给反应是吧……”他从腰侧抽出一把钢鞭。鞭上硬刺鳞次栉比,只要碰到皮肤,瞬间就会把皮肉划烂。

白海青眼前仍然蒙着黑布,已经无数天没有见过光了,他的视力都在衰退。他听见钢鞭破空的一声响,还是没能忍住地瑟缩了一下。

一鞭打在了他胸口。

白海青“唔”了一声,立刻咬紧牙关把痛声咽回去。

太痛了,白海青在黑布后面的眼睛飙出了眼泪,将布料里层打湿。

“这不是还醒着么?”哨兵手执钢鞭靠近,在他跟前说。

“陈剑在哪里?”

哨兵盯着瞬间白海青的前襟。刚刚那一鞭子下去,一片血肉模糊,血水已经把衣服浸湿了。

“还不说?”哨兵残忍地笑着,又在伤口上抽了一鞭。这一鞭比刚刚还重,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白海青的冷汗像瓢泼大雨往下落,他嘴唇咬不住了,微微张开,没有血色的唇边渗出了血。

痛得不能呼吸。

哨兵残忍地看了会儿白海青的进气出气,盘算着接下来该怎样的打法,才能撬开他的嘴。

他拉住白海青的衣襟,左右扯着,正要直接把上衣撕烂——

就听审讯室的门嘭地打开。顾山的精神力如同一柄尖枪冲了进来,直指他的咽喉。

哨兵瞬间后退,摔在地上。

他半跪着:“总、总司令。”

顾山看着白海青的遍体鳞伤,眼睛里迸发出滔天愤怒。

“滚。”

第51章 -爱是缄默

「Doubt thou the stars are fire; Doubt that the sun doth move; Doubt truth to be a liar; But never doubt I love. ——Hamlet, Act II, Scene ii」

简陋的病房里,白海青安静地躺着。

他感到眼前似乎有光,然而不敢确定。自从他被顾山囚禁起来,眼前的黑布就没有取下来过。

大概是太想念阳光,都产生幻觉了……白海青想。

他的麻药还没过,脑袋里混沌模糊,什么事都想不清楚。

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问:“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

白海青攒不出力气睁开眼,听也听不真切,辨别不出。

他拧起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