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玩了几轮,梁逍回回抢地主,一把没赢过,方知行都不忍心画他了:“梁哥,你脸上都快没地儿了。”
赵林笙憋着笑,看梁逍那一脸红红火火:“是啊梁哥,你给我们一点机会吧,别抢地主了。”
梁逍越挫越勇:“没事儿,再来。”
陆斯遥看完一个长视频,起来找水喝,他晃到梁逍背后:“怎么样啊你们玩的。”
一抬眼,那三个干干净净的,脸上一道印子都没有,他心说不对,再看看梁逍,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老天爷,都快画成关公了。
陆斯遥哭笑不得的扒拉梁逍的肩膀:“你怎么能搞成这样?”
一直输可不就是这样吗,梁逍不搭理他:“去去去,别吵我。”
陆斯遥看看钟思远和方知行:“是不是你俩合起来欺负梁哥啊?”
方知行心说,可得了吧,你梁哥那牌技都用不着欺负。可他嘴上不敢说,笑嘻嘻地招呼:“陆哥要不你来?”
陆斯遥是看不下去,在旁边观摩半天,指挥道:“让他走,你别要。”
梁逍不听他的,非要把方知行炸了,陆斯遥按着梁逍的手:“听我的,别要。”
“我打牌你打牌啊。”梁逍搡他一下,“别掺和。”
“你打牌不就是我打牌,咱俩一家的。”陆斯遥把他往旁边一挤,夺了梁逍手里的牌,“看着,哥哥教他们做人。”
梁逍好好打着牌被人截了胡,心里还挺不爽,挨着陆斯遥全神贯注地看,几次发表意见都被驳回,最后陆斯遥用实力让梁逍闭了嘴。
成功翻盘后,陆斯遥把口红扔给梁逍:“报仇去吧。”
梁逍乐了,面上不显,心里滋滋得美。
陆斯遥不光帮梁逍报了仇,还成功反超,梁逍输是画一道,那三儿输是画三道。
后来他们不让陆斯遥抢地主了,打不过他,陆斯遥端着牌叫嚣:“六哥当年是南城有名的雀王,你们还嫩了点。”
不光是纹身,扑克、麻将、牌九、炸金花,陆斯遥样样精通,因此刚开始说不跟他们玩,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玩的没劲。
四个人一直打到导演组来喊钟思远方知行走了才停,方知行走前还约了一波:“回海城再战啊!”
陆斯遥不想战了,把牌一甩,踢踢梁逍:“把脸洗了去。”
梁逍虽然后半场一直当观众,但陆斯遥赢了就是他赢了,高兴的小表情藏不住。他去洗了把脸,回来拿瓶水给陆斯遥,坐他旁边:“你会的还挺多。”
陆斯遥烟瘾犯了,手痒的在身上搓:“的确比你多。”
“我是什么都不会。”梁逍坦诚地说,“我就会演警察、演军人。”
陆斯遥喝了口水:“你形象挺正的,适合。”
梁逍以前也觉得自己适合,早几年的时候很多合作的大导演见了他就高兴,说他长相是天生的正剧演员,一脸正派,就适合演主旋律。
现在他们依旧这么说,但市场不需要一个总是在重复演同类型角色的演员,这种适合变成了框架套在梁逍身上,把他限定在一个方寸之地。
“哎,你还会什么啊?”梁逍不想说自己,随口问道。
“那可多了去了,你指哪方面?”
“你大学学什么专业的?”梁逍想了想,觉得纹身应该是学画画的,“美术?”
“不是。”陆斯遥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