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分钟卧室门被打开,我趴在床上早已没有力气扭头,只是说:“我要去厕所。”
脚步声从门口响起,第九下时,左边的床垫往下一陷,他单膝跪上来,两只胳膊从腰侧挤进我和床垫的缝隙里。
他的手带着凉意,贴到肉上让我忍不住小腹一紧。
“江沨,你先解开我,有什么我们一会儿好好说。”我终究还是服了软,七年后第一次见面,我实在是接受不了自己这么狼狈地尿在他床上。
他置若罔闻,整个人从背后覆上我。
浓浓的烟味铺天盖地地压上来,让我喘不过气。
“你叫我什么?”声音哑得像是砂纸磨过一般在耳边响起,刮得我一阵哆嗦。
“江沨,求你了,让我去厕所。”我甚至觉得我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叫我什么?”他又开口,翻来覆去还是那一句,只是声音又低沉几分。
“江沨……”
耳边传来短促的一声笑,江沨把我整个人翻过来面朝他。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非常狼狈,却无所遁形,只能自欺欺人地闭上眼。
他的气息靠近,指头贴上脸颊接住眼皮下溢出的一滴泪:“哭什么?”
隔了很久,手脚上的桎梏被一一解开,我慢慢睁开眼,看到他正背对着我坐在床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了一支烟。
我飞快地起身,光着脚奔向厕所,再出来时他仍是那个姿势坐在床边,见我出来把手里的烟碾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哑声道:“过来。”
我被蛊惑般慢慢靠近,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还被他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