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沨直截了当地问:“准备考法学院吗?”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他,但是很快就意识到我的动作不打自招,于是仓促地垂下眼睛,“我的文科成绩更好,考法学院应该会容易一点。”
江沨就像一个装备齐全的指挥官而我手无寸铁,甚至因为这顿饭放松了本该有的警惕。
“江晚,”他第一次正式地叫我的大名,他说:“你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尽管徐妈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但也仅限于吃穿上,我的内心世界就像一株没有人管束的野草,风吹雨淋、杂乱不堪。
小时候我无数次想过做一些极端的事让江怀生得到报应,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最终都没有付诸行动过,因为我怕走错一步就跟不上江沨了。
在没有意识到我对他的感情之前我就已经在跌跌撞撞地追随他了,就像本能一样。
“你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江沨这句话的语气称得上谆谆教导了,我应该像个听话懂事的弟弟,从善如流地应下他的话,说些无关紧要的理想。
但是我不想骗他。
我握紧手里的玻璃杯,“想追上你,我……”
这句话我在心里模拟过无数遍,付诸实践时第一个字就出师不利发了颤,就因为这不到一秒的停顿,我被打断了。
“江晚。”
江沨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也或许是周遭的一切都悄然退场,我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