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王助理一行人消失在入口处,我才继续说:“你恨他或者想念他都可以的,哥,不用因为我而愧疚。只要你不难过,我就没关系。”
江沨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我因沉默感到困惑扭头看他时,被他低头吻住。
豆浆的热气仍在通过小口向外散发,我们的嘴唇变得湿润起来。
短暂的一吻结束,江沨用拇指蹭掉我嘴唇上的蒸汽,“你先回家或者我让司机送你回春城,明天不是还要上课。”
“我请过假了,一直请到国庆节后,Kitty也托给郑尧照顾,我回家等你。”
我跨出医院大门,马路对面一辆黄色的甲壳虫车窗降了下来,喇叭轻快地响了一声。
“江晚——”杨小羊在窗户里冲我招手,“快过来。”
“你不用值班了吗?”扣好安全带,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她早上穿的那件白大褂正搭在后排座椅上。
“我现在在普外科实习,昨天是夜班。”杨小羊缓缓发动车子,让过两辆横穿马路的电动车之后才踩下油门,“下班的时候听到江先生的消息,我想万一的万一你会来呢,就申请了在下面值班,刚好最近医院人手不够。”
“一晚上没睡吗?靠边停我来开吧。”
“没事儿,习惯了,”早高峰路况着实糟糕,杨小羊极有耐心地稳握方向盘,“当年歪打正着竟然录取了临床医学,我还以为自己捡了个大漏,现在想想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
听她说话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我们一起上学的日子,一路都没有聊江怀生的任何事,她不断讲着学校和医院里的趣事,有意让气氛变得轻松。
车子驶过我们的高中,正是上学时间,校门口热闹非凡。
杨小羊在斑马线前停下车礼让学生,“我每天上下班都路过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天天看的原因,感觉这里一点儿都没变。”
我往窗外望去,记忆也一点点浮了上来。
外墙重新绘过,能看得出是校园内的风景;梧桐树又茂盛了,地上的落叶比往年要厚;校服仍是白绿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