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父。”我再次行礼感谢。
七遍超度经文在七七四十九声木鱼声里吟诵结束,人群散开,江沨逆着人流走过来,黑发黑衣,衬得他肤色冷白,“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
他走进了一步,正要说话,被身后一位中年人叫住,视线在我们两个人脸上扫过,才开始说些节哀的话。
“哥,你先忙。”我说完主动退出话题圈,却在转过身跨出第一步时开始后悔,陈阿姨正在不远处望着我,不知道站了多久,大概从江沨走过来的时候就在了吧。
进退两难。
这几天她和江沨都在忙着江怀生葬礼的事情,除了第一天见面时匆匆打个招呼,在我的有意回避下再也没有交谈。
她开口叫了一声“小晚”,好像没出声只是做了个口型,我只好走近几步。
“陈阿姨。”
“好久不见了。”
我们俩同时开口,说完又同时沉默。
静了静,我点头道:“是挺久了,您节哀。”
“长高了。”她突兀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印象里你还是个小孩儿呢,长大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继续“嗯”一声。
陈阿姨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并不合时宜,笑了笑放下手,“听小沨说你一直在国外读书,一个人很辛苦吧。”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