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缙盯着路灯下整整一个多月,却依旧站在原地等着他的吴楚,哑声道:“怎么出来也不多穿一件?”
他语调很平静,听上去好像他们只是隔了一两天没见一样,又好像吴楚只是出去了一趟。
吴楚愣了一下,他想了想,压低了声音小声道:“穿多了不好跑路。”
耳力一向很好的吴翰阴郁着脸,他看着那个姓殷的男人敛着眉眼,垂眸将自己的脖子上的围巾解了下来,当着他的面给他的弟弟给系上去。
而在雪夜中不给任何人靠近的吴楚却像是放松了下来,给了那姓殷的靠近。
吴唬眼睁睁看着一个多月来对他没一个好脸色的吴楚乖乖站在原地,男人叫他叫低头就低头,叫抬头就抬头,听话得不了。
而他吴翰站在寒风中等了那么久,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哄着劝着,也没得到他弟弟的一个眼神。
甚至最后,那男人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揉了揉他弟弟的脑袋低声道:“乖。”
这他妈是他做梦都不敢梦的事。
吴翰忍了一下,张锐也咬牙,他听着吴翰像是终于忍不住寒声道:“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吴楚抬眼,眼里没什么情绪地瞥了他一眼。
得到吴楚眼神的吴翰立马就放柔了嗓音,带着些手足无措道:“怎么了?”
吴楚没说话,只盯着他。
十分钟后,吴翰亦步亦趋跟在殷缙车窗旁,紧紧扒着车窗对着里面的吴楚嗓音尽量放温柔沙哑道:“哥哥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哥哥给你跟他回去……”
“只要你好好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