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人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吴楚看起来有些怔,好半天才点了点头道:“知道。”
殷陵顿了顿,他继续温声循循善诱道:“你跟殷缙之间没必要走到那么直接的那一步,还是有周转的余地,你说对不对?”
在他看来,殷缙用的法子过于直接,那法子是让老爷子妥协了,但那想把殷缙掰回来的心思还没有完全放下,甚至挨个挨个把他们几个叫过来痛训了一番,跟他们说这事解决不好谁在外头都别想过安生日子。
老爷子都发话了,谁还能悠哉旁观?
而他劝不动殷缙,他还劝不动这小男生吗?
殷陵笑意清浅地望着轮椅上的吴楚沉默,看着吴楚久久没有说话后,依旧不动声色微笑着。
只不过已经在盘算着面前人若是找殷缙告了状,他该如何将这锅甩给其他人,半晌后,面前的男生终于抬眼说话了,却只低哑说:“我知道。”
他知道他跟殷缙也许还有着很大的差距。
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甚至是心智成熟的程度,他也许都跟殷缙还有着很大的差距,所以他对殷陵说的这些话并不感到奇怪。
谁家的大白菜都不想被拱。
更何况,这颗大白菜那么优秀,他这个要拱大白菜的人跟大白菜还有着很大的差距,他们自然是不放心将殷缙交给他。
但依旧不想就这么放弃。
他喜欢殷缙。
吴楚手心渗出了点汗,表面看上去依旧镇定,实则已经在不动声色用手心中的汗蹭裤边上了,他格外郑重低声道:“我知道您不放心将殷缙交给我这样的人。”
“因为我现在可能还没能做到让您放心把殷缙交给我。”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事业刚刚有了起色却又遭遇了这种事情,户口本上也只有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