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很多次再次见面时的画面,都跟现在不一样,可是意外的,无论是时延还是江喻,都没有觉得对方真的有哪里改变了什么。
把那些彩带全部弄下来之后,江喻跟时延将掉落在地面上的也都清理干净,总算能正常说两句话。
琴房是近几年新建的,每一间都有明亮的落地窗,时延想起江喻学钢琴的时间是个谜,他满嘴跑火车,一会儿说学了十年二十年,一会儿又说没学多久。
时延怀疑地看着江喻,认真道:“你到底会不会弹琴?”
江喻晃悠着在钢琴前坐下来,弹了一首曲子。
时延没有学过乐器,听不出是什么曲子,但在江喻开始弹奏时,就靠在落地窗上安静的听。
江喻本人跟灵魂体还是有明显区别的。
那时候阳光会穿透半透明的灵魂,现在淡金色的光线落在江喻的指尖,黑键跳跃着落下时有了灵动的影子。
如果有专业学钢琴的学生路过看到,或许会惊讶江喻这么厉害,怎么会没有听到过半点传闻。
后来时延带江喻在校园里乱转,发现江喻还是没有回答问题:“所以你到底学了多久?”
江喻很欠揍的回答:“你猜。”
作为首都最高学府之一,月湖校内最有名的象征。
两人在湖边的草坪上坐下来,看着平静无波的水面。
时延本以为江喻有模有样背着个单肩包只是做做样子,直到一盒巧克力牛奶递到跟前,随后又从包里拿出一盒提拉米苏。
“哦对。”在时延接过来之前,江喻把巧克力牛奶又收了回去,在包里摸出一个玻璃杯递给时延,“柚子茶,尝尝这个。”
他自己做的,跟于静怀泡出来的味道大概差不多。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