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连生对他轻轻一笑。“二公子,我们先吃东西,其他的事慢慢聊。”
牛排葡萄酒上来,沈玉桐并无胃口,但见孟连生拿起刀叉慢条斯理的开吃,便也敷衍地吃上两口,但很快就放下刀叉,一言不发的望着他
不得不说孟连生确实有个好的心理素质,被他这样看着,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偶尔抬起头笑着温柔问一句:“二公子怎么不吃?”
对方不回答,也不强求,又继续低头进食,他向来不浪费食物,直到盘中变干净杯中的酒也见了底,他才不紧不慢放下刀叉。
沈玉桐:“孟老板,现在可以谈我们的事了吧。”
孟连生倒是没拐弯抹角:“我说了只要二公子愿意与我合作,我就能保证沈家盐厂不受影响。”
沈玉彤问:“怎么合作?”
孟连生说:“龙震飞和他扇面的人,要的是你们沈家盐厂的股份,说白了就是要钱。但如果他的股公司来入股,直接插手盐厂的事,就会变得很麻烦。”
沈玉桐当然担心的就是这个,如只是单纯的要钱,无非是花钱买平安,虽然不甘心,但咬咬牙也就算了。可如果被这些人入股,插手盐厂事务,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林家纱厂就是先例,据他所知,纱厂已经安插了不少龙震飞他们的人。
沈玉桐:“所以呢?”
孟连生:“只要二公子愿意,我会说服龙震飞,让我代替他才来参股你们沈家盐厂。”
沈玉桐闻言,简直是被气笑了:“我还刚说你有什么好办法呢,原来是孟老板自己想插一脚。”
孟连生道:“二公子误会了,我对沈家盐厂没兴趣,也不会插手任何事务,甚至也不会真正要你的分红,只需要二公子配合我,在龙震飞面前做个样子而已。”他顿了顿,又说,“二公子也看到了,他们这样疯狂捞钱,说明他们很清楚,上海这块宝地,他们占不了多久。所以才竭泽而渔,短时间内能捞多少捞多少,总之在上海局势再次变天之前,我会保证你们沈家安然无恙。”
沈玉桐沉吟片刻,问:“你不要分红,怎么去给人交代?林家纱厂可是按月上交分红的。”
孟连生道:“借口替他们管钱也好,或者是其他办法也好,我自有办法,公子不用替我担心。”
沈玉桐不知该信不信他,但不信他又如何?难不成真的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