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或许真的只是自己误会了。
江别故在天人交战,可容错却又睡着了,自己的出现对他来说,似乎是场梦,所以对他来说,也未有任何惊扰。
江别故静静的站在距离容错一步之遥的距离,看了他许久,最后还是上前揽着他的脖颈将他放躺在了沙发上。
没有再强求他回房睡,调高了室内空调的温度,连一条毯子都没有给容错盖,直接离开了这栋房子。
就像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他不想让容错知道自己来过。
丁程大概还是不放心,江别故下楼的时候丁程已经在楼下了,正准备上去,见到江别故下来便停了脚步,只是询问的话到了嘴边又换成了另一句: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江别故的脸色是任谁都能看出的糟糕。
江别故摇摇头,直接打开车门上了车,丁程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场景,抬头看了一眼黑了灯的楼上,又看了一眼已经坐在后座,却蹙眉闭目养神的江别故。
他确定两个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丁程却无从知晓,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询问,最后也只能暂时上了车。
一路无话的将车开回别墅已经差不多三点了,江别故下车的时候将丁程也留下了:
“就在这里休息吧,别再折腾了。”
丁程也不是很放心江别故的状态,点了点头:“好。”
两人进了屋,豆芽迎了上来,应该也是困的很,并没有什么精神,可江别故却停在玄关处看了豆芽很长时间,丁程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正犹豫是不是要提醒他一下明天上午还有会的时候,江别故却已经收回了视线,他的声音有些冷,但丁程却听的很清楚。
“今天我去容错那里的事情,别让他知道。”
丁程一愣,这句话无疑是证实了他和容错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可还没来得及去问一句为什么,江别故却直接上楼了。
不知道为什么,丁程突然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眼前的这个江别故好像又重新冷硬起来,而这种状态的他,丁程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了。
江别故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不是不想睡,是睡不着,头疼的厉害,上一次出现这样的状态是什么时候,他已经久到想不起来了,但这丝毫不妨碍他疼到他连闭眼都是种奢侈。
第二天早起下楼的时候丁程看到他的脸色都吓了一跳,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
“昨晚到底怎么了?怎么见了容错之后你的反应完全不对劲了?”
丁程是纪眠的人,纪眠走了多久,他就跟了自己多久了,他们之间没有秘密,江别故也从未将丁程只当做一个助理看待,但这件事,江别故还是没说,他只是疲惫的捏着眉心说:
“让我再想想。”
想什么?江别故其实也不知道。
可他清楚的知道,他不想就这样给这件事下最后的结论。
——
容错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一种体验。
之前一直都是看江别故醉酒难受,他自己从来没有喝多过,但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的尝到了醉酒的滋味儿,是真的难受,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他睡的不错,甚至做了一个梦。
梦到江别故来看自己,而自己没忍住对他说了喜欢。
梦里的江别故好像也回应自己了,说也喜欢自己。
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也是不应该的,但好在是梦,梦里的放纵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也只是他一个人的狂欢。
反正他可能这辈子都说不出真正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