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听歌不多,但是这首歌,他偷偷地藏在了自己的歌单里,藏了好几年。
他仍然记得,在他和顾家睿还在上高三的时候,有一天晚上,顾家睿带着他到了天台,他看着头顶上银亮密集而璀璨的星海,看着远远铺开的华丽的万家灯火,耳边响起的,是顾家睿弹着吉他唱的《夜空中最亮的星》。
这首歌给他带来了十足的震撼。
他感觉到,自己和顾家睿就像是歌里说的那样。
顾家睿是他最亮的那颗星,在他迷茫的时候,在他找不到存在的意义的时候,照亮他,陪伴他一路前行。在那之后的许多年里,每当单梁心情低落或是感到苦望的时候,他都会偷偷地带上耳机,听这首歌。“怎么了?”值周老师看到单梁发愣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单粱回过神来,轻轻笑了笑:“没事。 ”
舞台上的合唱团,还在整齐地唱着歌,伴着轻柔的钢琴,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凝滞了。“哎,老师,”顾家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问道, “您知道关老师在哪儿吗?”值周老师愣了一下:“关老师? ”
“对,关老师,关芸,教语文的,”顾家睿笑道, “不知道她今天在不在,还挺想她的呢,想见见她。”
“哦, 她呀,”值周老师这下想起来了,“关老师这几天去省外教学调研去了,可能得校庆前一天才能回来呢。”顾家睿失望地哦了一声:“这样啊。”
“不过也没事儿,”值周老师摆了摆手,“你们肯定得来参加校庆典礼的吧? 到时候肯定能见着关老师,放心。”顾家睿点了点头。
他们在报告厅看了一会儿排练,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返回了楼上的会议室,和已经到场的学校领导打了招呼,开始了会议流程。
明码”“我操”
武大器在许云天家附近的大超市里走着,眉头皱得死紧。昨晚,他维持了二十多年的处男身份,被打碎了。而且是被凶狠地、狂猛地、刚劲地打碎了。那可真是个疯狂的夜晚。
武大器现在一边走着,一边觉得自己的屁股像是吃了十顿正宗特辣重庆火锅,烧得慌。“大器,”浑身舒畅的许云天,推着购物篮,转回头,“怎么不走了?”武大器看着许云天那张俊脸,想到这人昨晚的嘴脸,他便来气。
他随手从旁边抽过一个毛绒玩具,狠狠丢在许云天身上: " 我他妈后面跟被二踢脚来回炸过一遍似的,你让我怎么快点走!”许云天挑了挑眉,了然了。“那要不,我背你走?”
武大器心虚地看了看周围的人,“算 了吧,我可不想引人注目。你慢点儿走就行了。”许云天点点头,牵着武大器的手,两个人一起在超市里,把该买的东西都搜罗好了。当许云天推着车,走到家居用品的那一排的时候,他忽然站住了脚步。
武大器腾地一下撞上了许云天的背,嘟囔道:“走得好好的, 干嘛突然停下来?
许云天看着家居用品那四个字,眼神又转向货架,看着货架上摆放着的床上四件套,抱枕,挂画等等。“哎,”武大器截了戳许云天,“问你呢, 干嘛傻站着?”许云天回过神,转头看着武大器那张清秀的小脸儿。他笑了笑:“忽然有个想法。“什么想法?”
许云天深吸一口气:“想有一个和你的家, 就咱俩的家。
第二百八十二章你都长这么大了
有一个共同的家
武大器眨了旺眼,心里骤然一震。
他自小在单亲家庭长大,又因为潜在个性的怯嚅,而总是感到孤独与自卑。
他高中的时候,嘻嘻哈哈或者搜集八卦趣闻和别人分享,这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开朗,他只是喜欢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他只是喜欢这种被人需要之后得到的存在感。但,无论表面上笑得多欢,他的内心总是寂寞的。
很多时候,他都不想勉强地笑着,带着个假面,假装自己非常受欢迎。
那些日子里,他每天都幻想着未来能有一个人,陪着自己,组成一个很幸福的家庭,每天早晨醒来都有人躺在身侧,用下来了,脑海里一想到那个人的身影,都会不由自主地扬起唇角。那时候的他,无比向往这样的日子,可他知道,那只是个美梦。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
但今天,许云天说,要跟他组成一个家,一个以爱为基石的家。武大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许云天看着武大器呆愣的模样,笑了笑,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傻 了?”“没有,”武大器被指得回神,甩了甩脑袋,” 就是,有点没想到。”“没想到什么?”许云天问道。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我自己的 :武大器挠了挠头。许云天看着武大器眼神中划过了失意和隐隐的期待,心中不由得微酸。
他伸手揽住了武大器的腰,在他的耳畔说:“大器, 给你一个家,是我理所应当的。武大器深吸了一口气,手也轻轻攀上许云天的脊背。他孤寂苦涩了二十多年。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跨过了所有的苦难,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