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春后半程是背着安圆回去的,安圆喝过酒的大脑昏昏沉沉,晕乎乎的趴在沈行春背上,没一会儿就开口叫一声沈行春。
有时候叫哥,有时候叫春哥,有时候跟小时候一样,叫哥哥,有时候直接叫沈行春的名字。
但沈行春一次都没应过声,只是默默的背着安圆往回走。
安圆喝过酒反应有点迟钝,但他还是想了很多,沈行春对他什么样,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确有些患得患失了。
因为那么多年里的喜欢,终于有了落脚点之后,突然变得不踏实了,他怕有一天沈行春会突然把他的落脚地抽走,把给他的回应要回去。
可是就在刚刚,他好像有了一点清晰的念头。
春哥不会后悔,也不会说停。
沈行春直接背着安圆上楼,打开门之后他直接反抱着他进了卧室,连灯都没开,只留挂在玻璃窗上,很凉很白的月亮。
“春哥……”安圆小声咕哝了一声。
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像是掉进了海浪里,直到感觉到沈行春在耳边的呼吸,他才终于又找到了飘荡里的安稳感。
沈行春脱了两人的鞋,跪坐在床边,两手拖着安圆的腰把他抱在自己腿上坐好,一手揽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衣领。
沈行春的动作有点凶狠,安圆衣服被他脱下来的时候,衣领的扣子被他扯坏了两颗,扣子落在地上,叮叮几声,很明显。
沈行春直接把安圆的衣服甩到了床尾的地板上,他的手有点凉,安圆感觉后背上很冷。
沈行春亲了亲安圆有点红还带着一点酒味的嘴唇,按了按安圆的肩头,捏了捏问:“耿白跟我说,今天你差点被砸到肩膀?”
安圆仰着头,搂着沈行春的腰仰着头看他,虽然没开灯,但那点月光足够他们看清彼此的表情,沈行春是皱着眉的,下巴紧绷着。
安圆摇摇头说:“没有,没被砸到,旁边工作人员,拉了我一把。”
“要是没人拉呢?我现在是不是得在医院里看到你?”沈行春声音有点沉。
安圆两只手比刚刚更用力的搂紧了沈行春的腰,脸贴在他胸口上,没回答沈行春的话。
他慢慢开口说:“我们做吧。”
沈行春如果还能忍,他就真的是不正常了,卧室的窗户没关,一点夜风吹进来,不算冷,但安圆还是浑身哆嗦了一下,上半身更贴紧了沈行春胸膛一点。
安圆跨坐在沈行春腿上,他的反应无处遮挡,无处可藏,他也知道,他不用藏。
虽然沈行春没看安圆的脸,但却能感受到他越来越热,越来越不稳的呼吸。
安圆脸颊趴在沈行春胸口,听着很重的心跳声,他认真听了一会儿,慢慢的开口叫了他一声哥,又说:“哥,我们做吧。”
沈行春的胸口跳得比安圆还快,但他今晚想给安圆一个记性,晚上很长,他不着急,他搭在安圆后腰的手指用力捏了一把。
安圆直起腰,迫不及待地脱了沈行春的上衣,要给他脱裤子的时候被沈行春握住了手腕。
“春哥,怎么了?”安圆问。
“待会儿再脱……”
安圆松了手,没了上身那层布料的阻挡,安圆贴着沈行春。
沈行春抱着他故意往旁边挪了挪,安圆喉咙里发出一点压抑的声音,感觉后背的脊骨像是被人摁住了就不松手,还在被不停的按压一样。
沈行春毕竟跟安圆试过了很多次,他熟悉安圆,自然也知道安圆的脆弱。
他的掌心覆盖在安圆的后腰,安圆很瘦,沈行春两只手就能盖住他整片后腰,指腹在安圆的腰窝上摩挲了几下。
以前沈行春用手碰安圆的时候总是不敢太用力,因为他手指指腹上跟骨节内侧有一层茧,那是他从小就有的茧。
安圆小时候脸蛋儿圆圆的,粉嘟嘟的让他看了总忍不住想掐一掐,他一掐,安圆就会说疼,有时候会别开脸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