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被标记者需要与本能进行怎样的顽抗,才能将拒绝的话语宣之于口。
他都知道,他甚至就是因为不想听到秦徐的任何否定,才刻意释放了最高的浓度。
然而他还是失败了。
秦徐的身子颤抖着,似乎被他捏得有些疼。
他最终放开了他。
但却并不代表他会放过他。
他将秦徐拉到沙发内,他扯开一切碍事的衣物,最终达到自己梦寐以求的肌肤相贴。
他将秦徐的手放在自己之上。
“好,我不碰你,那你来触碰我吧,但在我满意之前,不许松开。”
这不是秦徐第一次这样做。
骆清溪看着他迷蒙的双眼,只觉得眼眶发热,头脑发昏,爱欲仇恨与愤怒同时侵占着他的大脑,致使他无法全然冷静地面对眼前人。
他只是将自己的牙齿狠狠刺在对方的皮肤上,试图让对方铭记,此刻你究竟被谁拥有。
他握住秦徐的手,秦徐握住他的一切,在喘息与满目的迷蒙中,他感觉自己恨极了他。
因为,他甚至不愿意给他一个吻的勇气。
他只是用悲怆的眼神凝望着自己。
那是清醒的施舍。
那不是爱。
在信息素决堤之时,秦徐听见骆清溪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他的心中充盈着酸涩,使他忍不住,他骆清溪的唇角烙下一吻。
而骆清溪只微微垂下眼睫,睨视着他。
欲望后的清醒使他的眼神看起来格外冷漠。
他只说:“这是我的基本需求。”
秦徐感觉自己像是被蒙头揍了一拳。
最终他垂下眼睫,只是点头。
两具躯体分开,方才的潮热仿佛一瞬间的错觉,时间一过之后,什么都没留下。
秦徐用姿势遮住了自己的异常,他庆幸骆清溪并不看自己,而只看着远方,像是正出着神。
他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骆清溪,清晰的口吻,全然听不见方才的嘶哑。
秦徐说了许久,骆清溪不置一词。
只在他说完之后,骆清溪轻笑一声:“这的确是件大事。”
秦徐有些听不明白他语气中的嘲讽,他深吸一口气,“当然我没签,我想着至少要跟你说一声。”
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骆清溪了。
此情此景,这样的话语像是讨好,显得那么地不理直气壮,一点也不像他。
“秦徐。”骆清溪走到他面前,秦徐一时慌乱,只蹙眉低头,并不看他,“你是怎么做到事事都考虑我,却全然看不出在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