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光勋通过之前狗仔在微博上的爆料预告,加上胥晖那次来探班的氛围,已经猜到了胥晖和柏繁关系不一般,连忙向胥晖澄清:虽然很多人嗑我们,但我只当柏繁是弟弟。
胥晖:你少茶里茶气了。
蒋光勋:?恋爱中的男人不讲道理。
胥晖:等你老婆和其他Alpha卿卿我我,你看你还讲不讲道理。
蒋光勋无法共情:我没有老婆。
胥晖:哦。
胥晖:我有。
柏繁在组三个月,共请了两次假,一次是为了宣传新剧,和蒋光勋去公司扫楼,一次是参加学校期末考试。
他顺道和胥晖碰了面,但时间有限,两人见面只来得及咬一口腺体加深临时标记,胥晖刚被撩起火,柏繁就推开他说要走了。因为剧组没有其他相熟的人,胥晖找不到正大光明探班的借口,想得心痒痒了,也只能视频解馋。
虽然没有进组,但胥晖没闲着,有商业活动的时候出席活动,不跑通告的时候,上午在家学习做饭,下午去戏剧学院导演系蹭课,晚上去健身房锻炼,洗完澡后躺床上翻阅彭丘发在邮箱的剧本邀约。
都说演而优则导,胥晖在获得视帝荣誉后,就萌生了跨界的心思。娱乐圈虽浮躁,但其实好演员不少,只是被发掘的好演员少,追逐流量的人博取眼球,而真正的实力派被埋没。说到底,作为演员太被动,遇不上好的班底,再优秀也要打折扣。这就是为什么有些演员会为了一部戏争得“头破血流”——因为他们都清楚,好剧本好导演好团队难得,只要不是演技太差,谁演谁会火。
他想要掌握主动权。
胥晖十四岁之前没想过踏进娱乐圈,他像很多富家子弟一样,学琴学书法学围棋学搏击,什么都会一点,但没有目标。出演第一部 戏纯属偶然,胥予诚老朋友的剧里需要一位英俊少年饰演阿哥,原本定好的演员生了病,他愁得不行,正好那天和胥予诚约着喝茶时灵光乍现:“我瞅着你儿子很合适。”
迫于胥予诚的威严,胥晖虽不情愿,还是勉强答应了进组,哪想这一入戏,觉出点趣味来——他在剧里可以体验不同的人生。人来世间一趟都只能活一次,可演员不一样,只要融入角色,他就能够将自己变成别人。
胥晖想,他乐意拍古装戏也有此类原因,现代戏或多或少和现实有关联或相似之处,而换一个年代,就是背景全然不同的故事了。
也许是近来的剧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些套路,拍不出新的花样,也许是胥晖演得有些累了,又也许是恋爱让他想要改变,体验不同的人生当然不错,打造一个世界却更能激发他的挑战欲。
光是蹭课不够,胥晖还找了几位关系不错的导演讨教,其中就包括那位胥予诚的老朋友。
胥予诚知道胥晖的想法后,明里暗里开始劝他继承家业:“你想要主动权?投资商金主爸爸才有主动权,所以你说你搞投资多好。”
胥晖:“你说得很对,你以后就给我拍的剧投资呗,我们上阵父子兵,也不怕赔。”
胥予诚气不打一处来,让他赶快滚。
八月,正是天气炎热的时节,柏繁作为主演的第三部 剧终于杀青,他下了飞机,接机的粉丝比去时还要多。
柏繁在组的时候,也能见到站姐拍他,他清楚意识到他现在不算是素人了。可粉丝们举着手幅、灯牌,喊着口号,那阵势还是把他吓了一跳,若不是应援物上写着他的名字,他会怀疑有其他人气高的艺人和他坐了同一班次的飞机。
他一步一停地往前走,有一位女生捧着一大束红玫瑰突破人群挤到他面前。柏繁愣怔的瞬间,女生把玫瑰往他手上一塞,跑了。
红色玫瑰太招摇,柏繁其实不太想收,但丢掉未免太辜负粉丝心意,他只能迟到地对着空气补上一句“谢谢”。
花束里还躺着一封信,柏繁犹豫了会,出了机场后在车上拆开了,原以为会是粉丝的倾慕或者祝福,没想到信上只有两排字——“胥老师托我送的,但我也很喜欢你。”
“请你们长长久久。”
胥晖有通告,不能来接机。柏繁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胥晖还留了一招。
红玫瑰,怪俗的。
但他心里柔软的角落还是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就像他曾以为他不需要Alpha保护一样,他也曾以为他不稀罕Alpha送花,可原来只是那时他还没有遇见胥晖。
小田见他这副表情,好奇地问他信上写了什么:“那女孩子送了就跑的样子有点娇羞,该不会是情书?”
柏繁把信小心地折叠收好,模糊道:“差不多吧。”
小田笑着数有多少朵花,数着数着发现玫瑰里还有东西:“咦,这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