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门关上后就驱车离开,杜冥笑眯眯的仰头倒在座位上,把空纸杯都咬到烂掉,有些类似上瘾的模样,直到一个电话打断了他。

他拿出手机,一边接听还不忘嗅着纸杯的味道,仿佛是在猥亵一个纸杯似的,和之前在众人面前的精英模样大相径庭:“喂,大哥。”

电话那头是个略显低沉华丽的声音,透过电路传来,就好像也让人过了一遍电似的,让人耳窝发麻:“视察完了?”

杜冥浅蓝色的眸子缓缓眨了眨,说:“嗯,大哥交给我的任务必须的完成啊。”

“对了,大哥,这周我就先在这边帮你看着刚收购的公司,也帮你做点儿事情。”

“随便给我个什么职位就行,我特别不挑的。”杜冥说的很诚恳,好似真的是想要帮电话那头人的忙似的。

电话那边很冷淡的模样,直接道:“你又看上谁了?在国内不要给我惹事。”

杜冥笑了两声说:“我这次是真的有感觉,就见了他两面,今天顿时给我感觉不一样了,很不一样,感觉浑身上下都在写着让我糟蹋他似的,我总不能,视而不见吧。”他话说的很慢,总有种已经开始亵渎别人的错觉。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那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缝针。”

杜冥顿时严肃起来,说:“那是送上门的,这次真的不一样,大哥,我想要他……”

“我不管你这些,不要弄出人命就好。”电话那头的人淡淡道。

“那必须的,我可会疼人了。有机会带过去给你看啊。”

“没兴趣。”

杜冥发现纸杯已经破烂的没有什么收藏价值了,连最后一点那个男人的体温都没有了,便随意的捏成一团丢在车内的垃圾袋里,说:“我说戚桀,你不会真的性冷淡吧?还是有什么隐疾?大方说出来,我给你找医生,保准好。”

结果杜冥刚说完,那边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他耸了耸肩,不太在意这些,摸了摸下颚,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笑出声……

而被这两人讨论了半天的祁清越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他在一下班就提着自己的公文包跑去坐地铁,一般时候他为了省几块钱,晚上回家都是坐公交的。

今天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在下班高峰期乘地铁回家。

地铁上有许多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他没有在意,满心都是家里面那个神奇的可以改变自己人生的许愿罐。

他的口袋里还放着许愿单,手则放在口袋里,将那单子捏的死紧,生怕掉了。

地铁上的人依旧很多,他没有坐到位置,站在入口处扶着扶手,坐在他对面的是一排的高中生,都掏出手机在玩,除了正对着他的戴着耳钉的笑容格外有邪气的男生在望着他……

——他脸上有东西?

祁清越不自在的扶了扶眼镜,结果发现男孩笑容更大了,而后男孩那双桃花眼被睫毛轻轻掩盖一般,漆黑的眸子把视线胶着在他的裤子中间,同时微微蹙眉。

“大叔,你的……”男生很惊讶的样子,声音干净清朗,有些像是钢琴这种清脆温柔的乐器弹奏出来的小曲。

什么?

他的什么?

祁清越连忙低头看自己的裤子拉链——关的好好的啊。

“你的皮带真好看呐。”男生瞧见了男人的动作,复又抬头笑着说“我也想买一条。”

祁清越顿时无语,这个同学,说话不大喘气会死吗?

他没有理高中生,本来就不认识,有什么好说的,再来他也不是‘大叔’谢谢,请叫他哥哥,他才二十七,大十岁而已就喊叔叔,现在的学生真没礼貌。

高中生却好似看他看上瘾了,就这么歪着头看他,右耳上的耳钉在白炽灯下反着耀眼的光,直把祁清越盯的浑身僵硬。

忽然的,高中生又开口说话了:“对了,我好像想起来了在哪里见过大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