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功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揍了一顿,脸上青紫交错,而戚桀则更是恨不得戚功死了才好,但问及缘由,戚桀从来不说,大哥戚功顶着张惨兮兮的脸解释,说戚桀怀疑他安排人拔了戚桀的呼吸机这都是误会,这不可能。

大哥戚功还说,说戚桀为了莫须有的罪名报复他,找了了不知道什么人把他揍了一顿,很特别的人,一嘴的脏话连天,没看清楚脸,但是好像有一道疤在脸上。

戚老爷也觉得不可能,但是却是一件好事,戚桀虽然腿恢复的不少,不能再度像以前一样如正常人一样奔跑,但是明显激发了对方对权利和财富的渴望。

看着戚桀自己开公司,然后接手戚桀母亲的公司,各种侵吞合并小公司,坐到如今的地步,那简直是比他自己征战商场还要痛快,这是他的儿子啊!

戚老爷越发觉得戚桀是自己未来的接班人,至于其他儿子,他也很公平,给他们足够的钱和股份房子和地产,想要职位也可以,但领头人绝对是戚桀。

终于,戚老爷等了半天的人来了,他的四儿子滚动着轮椅身后没跟着什么人,发现需要下楼梯才可以到达大厅中央,直接就从轮椅旁边的小口袋抽出伸缩型的金属手杖,然后缓慢的走下楼梯。

戚老爷这时候才皱眉,询问老五戚灿说:“不说说了要加一个方便轮椅滑下来的小坡吗?你怎么搞的!”

老五戚灿低着头,一副很惶恐的样子,说:“不,不知道,宴会是大哥一手办的。”

“那你大哥呢?!”

老五戚灿左右看了看,说:“不知道,好像出去有事吧,说是要晚点回来的样子。”

戚老爷皱着眉,没说什么了,也不知道是懒得说还是着急去和四儿子说话,一边招呼侍者过去帮忙把轮椅搬下来,一边径直走过去,笑着道:“戚桀,你来了。”

向来被视为无物的老五戚灿恍惚的看着那个如同国王一般目中无物、傲慢的戚桀,既崇拜又无比的渴望自己也成为对方,他收敛着自己的目光,站在角落,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大哥戚功。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刚才父亲找你。”老五戚灿其实对大哥没多少忠心,只不过在利益这一条线上,他们是站在一起的。

大哥戚功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哪怕那儿没有什么灰:“哎,听一个故事听的太入迷了,差点儿以为是真的,所以回来晚了。”

“大哥……这个是……”老五看向一旁的老实巴交的男子,有些疑惑。

大哥戚功说:“哦,这是祁放,我最新的助理,据说还是戚桀的小叔子呢,我特意把他从局子里面捞出来,还给了份工作,够有兄弟爱吧。”

“小叔子?”老五戚灿脑袋转不过来,他怎么没有听说过戚桀有正在交往的对象?还有,戚桀难道不是一直在找一个人吗?难道那个人找到了?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戚功绝对不会这么好心的帮戚桀捞人,是膈应人还差不多。

老五戚灿是知道点儿以前的事情的,比戚老爷知道的清楚,戚桀在病房里的确是差点儿死了,正好就在大哥去看望过以后,是一直神出鬼没照顾戚桀的人发现才救活的。

至于为什么说是神出鬼没,那是因为医院完全差不多那个人出现在医院的视频,能证明那个人的确存在的,除了戚桀很宝贝的小铁盒子,就只有当年戚功一身的被痛殴的伤了。

“我也在想是不是我亲爱的四弟找到了那个人,我很想再见见他呢,毕竟那时候那么友好的和我切磋了一下。”大哥戚功说这话的时候听不见咬牙切齿的意思,然而越是平淡才越记忆深刻吧,“虽然脸上没有疤,和当时的年纪也对不上,但是我四弟这么宝贝着就带回家了,我怎么也得关心关心。”

说罢,大哥戚功就轻慢的用手心压了一下老五戚灿的头发,意气风发的走过去,带着身后拘谨的‘老实人’祁放。

“瞧我看见了谁,这不是四弟吗?”大哥戚功一副高兴的样子,声音在一众宾客中显得很突兀,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包括心情很不好的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龚颜江……

“怎么没有把弟妹带来啊,我可是一听说就立即把你小叔子从局子里面请出来了,你太不够意思了。”大哥戚功说的很不堪,但是又没人能说他的不是。

祁放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以为自己走了大运,却没有想到是过来丢人现眼的!

他脸色通红,却不敢怼回去,低着头,勾着腰,像极了卑躬屈膝的奴隶。

龚颜江可记得戚桀,这个人当初就和大叔有那么奇怪的相遇,他突然有些预感,预感他喜欢的人,现在和戚桀有点儿关系……

于是他面上不显露,耳朵却是很认真的听着那边的对话。

只听重新坐回轮椅上的戚桀冷声道:“你从哪里刨出这么个人来,我记得清越无父无母无兄弟,只有我。”

……

莫名其妙的,就在某个场合成为大佬的男人的祁清越正看着茶几上的小铁盒子发呆。

这个小铁盒子大小和他的许愿罐是一模一样的,里面貌似装满了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