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他的妻子,钱佩缓缓从楼上走下来,穿着睡衣,风韵犹存,笑着问杜启秋:“今儿一大早就听你和冥儿吵什么,他又怎么惹你不高兴了?”

杜启秋以前因为杜冥的不争气,在钱佩的面前总是先一步说杜冥的不好,这样就很好的引起钱佩对二儿子的心疼。

今天,杜启秋照样说杜冥的不是,可是却并不会把事实还原完整,只是说:“哎,还不是杜冥那混小子,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又坐飞机回来了,一回来就说他大哥抢他的人,什么横刀夺爱啊,真是笑死人了,他大哥怎么会这么对他,结果他还气的不行,摔门跑出去了。”

“是吗?”钱佩笑了笑,说,“哎,这倒是不像是杜冥平日里的作风啊。”

“都是他混账。”杜启秋在钱佩面前向来是不遗余力的损杜冥,以达到让对方为杜冥辩驳的目的。

“哪里的话,不过我的确是听朋友说戚桀有个藏在家里头的人啊,还是个男的,昨天戚家宴会上都传遍了,那男的还有个坐牢的弟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杜启秋说:“我们也是许久没有见戚桀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过去看看?”他没有理由可是连戚桀那边的门都进不了,他自己心里清楚戚桀有多不把他放在眼里。

钱佩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杜启秋,笑道:“好啊。”

这边谈论完了大小儿子,那边大儿子已经去了公司继续他的霸业和野心,小儿子则追到自己为之苦恼并且感觉急的快要疯掉的男人身边。

杜冥第一次查祁清越的所在地点的时候,还有些挣扎,总感觉自己这样不好,他是认真的在追对方,以后要是被知道用了这样的方法,是个人都会讨厌被监控的。

可是第二次的时候,也就是这一次,杜冥直接就忽视了那种感觉,他有点像是理所当然的做着这样的事情,并且企图将‘深陷戚桀陷阱’的应该属于自己的小仓鼠,救出来。

奇怪的是,他本来的怒火和愤恨,在见到祁清越的时候就已经减退了一半,当祁清越平缓的和自己说话时,他就已经冷静了,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现在的祁清越身上。

他感觉小仓鼠经历了那件恐怖的事情后,似乎又改变了许多。

从最初的脏兮兮,到腼腆的光鲜亮丽,再到如今理所当然的夺目。

他好似见证着一个尤物的成长。

这种认知叫杜冥心潮澎湃,并且自我满足。

哪怕现在祁清越根本就没有接受他的意思,他也好像已经得到了对方似的,沉浸在这种快意中。

这叫他已经无法想象该用什么方法去对待自己和祁清越的第一次,是该用捆绑,还是滴蜡呢,捆绑的话,祁清越的身上就会出现漂亮的红痕,每一处都那么的完美,将一团团柔软的肉挤成突出的饱满样子。

被捆住的小仓鼠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欺负,欺负到最后语不成声,只知道断断续续的哭。

如果是用滴蜡的话,他要把红色的低温蜡烛的蜡油点缀在一切他看得见的皮肤上,就像是雪上开满的血花,刺目又美丽。

而小仓鼠脆弱又尖锐的叫声,会被他淹没进浴缸的水中,两人一起沉没入水里,享受窒息……

这真是美好,然而前提是他的大哥不会来掺一脚。

杜冥眸色加深,看着坐在中间的祁清越,这次用了比上次更加强大的自制力,才没有现在就对祁清越做些过分的事。

他也发现自己有点不像自己,可是这难道不是因为爱情吗?

是的,这是因为,他恋爱了。

后座上的三个人一个小孩,三个大男人并排坐其实是刚好,加上一个小孩子的话就有点挤,于是小孩就被刚认识并且非要加入的吴渠抱着坐在腿上,一副对小孩子很好的样子。

开车的是赵警官,副驾驶坐着另一个警员。

他们这辆车的后面还跟着一辆没有乘客的警车。

就这样,不到半个小时,两辆警车来到了郊区的老巷子口。

这种楼房已经是需要拆掉重建的房子,两栋楼房隔的非常近,警车进不去,所有人便只有下来走。

祁清越对章泽说:“要不要下来走,吴叔叔抱你这么久肯定都累了。”

章泽小朋友点头,吴渠却说:“没有关系,我经常会锻炼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