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牙撬开,懒做表情:“少恶心我。”
耿一直开口欲回,但挑眉看向我身后时,口型却一变:“Halo?”
我听声回头,发现刚刚那男孩儿就站在不远处,眼直勾勾看着。我看过去,他立马红了脸。
“你认识?”耿一直问。
我想摇头,那男孩儿却走过来。
“你好。”他胳膊撑在台上,手撑着脸,偏头看我:“可以叫我小嘉。”
审美层面讲,他真的很漂亮,是在这个0多1少的时代也绝不会空窗的类型。可他好像对我有意思,这有点糟糕。
“你好,我叫耿一直。”耿一直伸出手。
可能是二百五直男味太冲,小嘉没理,耿一直尴尬地摸鼻子。他递给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目光,拍拍屁股又遛进舞池。
头疼。我皱起眉,并不言语。
小嘉挪一步,向我靠近:“哥哥,刚刚蹦的时候,你和我一起跳了好一会儿,你不记得了吗?”
“……”说实话,真没印象。我往后撤开一步:“不记得。”
小嘉并不气馁,还往这儿贴,后面人头攒动人影憧憧,我无路可退。
“你知道这家酒吧还有什么叫法吗?”
他声音不大,几乎在我耳边,语调轻得像滑不溜手的泥鳅:“Chaos,”他猛地扎到我身上,突然冲我耳垂吹起气,手往我跨下抓,“超*死…”
招数挺多。
毫无疑问的,我被惹恼了。我拳头发痒,但最终只把他推开,像撕掉一层黏皮的狗皮膏药。
他差点栽倒在地上。
“Fuck off知道什么意思吗?”我冷下脸很能吓唬人,“滚。”
很出乎意料,话说到这份儿上,小嘉还是不走。
“哥哥,我知道的,你是,对吧?那个姐姐不合你口味,你看看我呢?”
他起身还要扯我的手,我不明白怎么能把兴骚扰搞得像一见钟情。
酒精让我的反应慢半拍,回过神,他竟然拉着我的手去碰裤链。我猛地抽手,他就顶跨,撤开前,我察觉到他鹰了,这让我极度不适。
是,我搞同性恋,但我也挑食。兴骚扰属于猥亵,强买强卖这叫破坏市场,我忍不了。
我钳住他的手腕,很重甩开,他小声叫了一嗓子,猫一样,我都听不清。
“我不是。你再这样,我会报警。”
他不信,神情带些造作的愤懑:“……你嘴角的伤明明就是男人咬的。”
我冷笑一声:“没见过上火?”
哀哀戚戚的动静引来一圈微妙的打量,小嘉真流出两滴眼泪:“你骗人。”
“是啊,我骗人。”我拎着瓶子灌了一口百威,用小臂擦干嘴角:“这狼狗啃的,我其实好人兽这口。”
小嘉没想到我这么无赖。他在欢场上应该是个无往不利的主,在我这连吃这么多亏,也挂不住面子了。
他转身要走,刚冲吧台方向踏出几步,又愣在原地。像被什么击中。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周围嘈杂的谈话声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