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钱又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父母……”
一声巨响打断了这句不堪入耳的话。
踹开隔间门的阮景背着画板走了出来,他把铅笔装进笔袋,有些漫不经心的懒散。
“哟,”阮景掏出手机,低头回复秦西诀的消息,让他再等几分钟,头也不抬地说,“诸位忙着呢。”
一群A高学生被忽然出现的人吓愣,有的甚至惊得后退了一步,他们眼看着阮景穿过中间,走到屋子门口,其中一人忽然认出了阮景,丢下烟头站了起来。
“……别让他走!”
阮景不急不慌地举起手机,把一众涉案人员的现场照拍了下来,甚至对焦了下手中的烟头,十分给面子地来了特写。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人烟头一扔疾步过来,厉声:“你拍什么,删了。”
阮景唇边的笑意这才消失,手机一收,取下画板就要猛然甩过去,冲在最前的人忙伸手一挡,谁知阮景虚晃一枪,反手又背起画板,心想大傻子,我可舍不得。
趁着那人一愣,阮景侧身抬起一脚,飞快踹到那人身上,趁着众人忙去扶人,他转身出门,利索带上门,并把锁扣上的铁锁落了锁。
门内传来地动山摇的砸门的声音和一众吼骂。
他好整以暇,甚至削了只铅笔,心想反锁还真是以少胜多的必胜方案,等着里面的人从问候不重词到忍着气学乖,能好好说话,要求和他万事好商量。
阮景慢悠悠开口:“失礼了,没想到A高的大学霸们除了不说人话,还喜欢躲在其他学校严禁明火的区域抽烟。”
其中威胁意味十足,加之被拍到照片,里面的人忍了又忍,咬牙切齿地回应。
“……兄弟,这里抽烟是我们不对,我们这不是不认地方,上次的事也对不住了,一时冲动……”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阮景无声地笑:“小事情,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里面被这回答愣了愣,只能好声好气:“那你把我们放出来,哥几个请客出去喝一顿。”
阮景:“我也想啊,但是这门的钥匙,不在我这里。”
里面忍无可忍地一声抽气声,暴躁地又踢了一脚门,木质门框行将就木般晃了晃,里面又没敢有动静了。
阮景忽然压低声音,十分严肃:“话说回来,A高的人知道三中这栋楼的传闻吗?”
里面的人静了静,不耐烦地开口:“什么?”
阮景把从林白那里听来的闹鬼事件添油加醋和人说了一番。
里面的人一阵嗤笑:“都什么年纪了,还信这种事情,你几岁了……”
半晌没动静。
里面的人一愣:“……喂,人呢,卧槽,人呢?!”
阮景下了明德楼,艺术楼已经上了锁,他只能追着黄昏余晖飞奔回教室,把画板放在座位上。
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