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心里一奇,难道想错了?于是识趣闭嘴了。
肖盛看他不说话了,才开口:“这次的文化课成绩有很大进步,平时课上也看你专心了,要好好保持。但是……”他顿了顿,阮景心想“果然还是要来了”,谁知肖盛接道,“你美术课那边学得怎么样,你作为艺术生比较特殊,不能顾此失彼,文化课成绩很重要,美术课也不能落下。”
阮景的进步,在肖盛眼里其实很明显,尤其在解数学题上。
以前从参考答案上扒拉来一个最终答案,然后以异想天开的脑回路强行反推回去,东拉西扯上几排过程,让人看了直嘬牙花子。
谁知这学期忽然开窍了,上课大部分时间认真听讲,每次作业和小测都在进步,虽然磕磕巴巴,至少能有理有据地写过程了。
懂数学的重逻辑,稍加留心就能看透阮景的进步趋势符合最终成绩。
所以更觉得英语老师那荒谬的猜测,纯属无稽之谈。
肖盛心里很欣慰,但是一想,这小子在文化课上这么埋头努力,不会是在专业课那边有什么想法吧。
于是再不擅长与学生交流,还是把人薅来谈了谈。
阮景:“……”
他忽然意识到,老肖看起来和某位大佬一样社恐,但能当班主任,管得学生服服帖帖还没被人讨厌,也是有原因的。
阮景忍不住笑起来:“老师放心,那边我也很努力。”
至少在他们画室那波学生里,自己埋头肝画的程度可是数一数二的。
肖盛点了点头,不苟言笑的脸上写着“你最好是”。
谈话很快就结束了,肖盛临走前把一沓数学资料递给他,交代道:“把周末的作业发下去,秦西诀下午请假了,你要是方便的话,把作业送去给他。”
阮景是知道秦西诀请假的,发信息问了,那边只回道是工作临时有安排。他也没再多问。
其实自从那天被沈婳莫名其妙误会后,不知道是不是阮景的错觉,秦西诀变得有些不同以往的冷淡。虽然只是几个无关痛痒的瞬间,阮景也敏锐地捕捉到,这人似乎有意与自己拉开点距离。
难道是他觉得沈婳的玩笑过分了?
以前林白和孙奇被班里的女生这么调侃过,两人甚至配合起哄搂在一起。大家也有共识,越是坦荡,越是清白。
也或许是秦西诀不怎么习惯与人相处,才会觉得不太适应这类玩笑。
阮景心里胡思乱想着,应了下来:“老师知道他为什么请假吗?”
肖盛:“他请的是病假。”
阮景一愣,秦西诀生病了?那得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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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阮景给秦西诀发信息,说明了想把作业送过去。毕竟今天周五了,秦西诀再专门跑一趟学校也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