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魔了。
阮景在专业上很爱和自己较劲,秦西诀是清楚的。
但也导致忙于钻研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着的,如果不能劳逸结合,适当放松,这么下去那根弦得出问题,要么松垮了,要么断了。
阮景啃了几口玫瑰饼,盯着那杯沉浮着花瓣的茶看了片刻,忽然喃喃:“这光影真好看……”
“……”秦西诀预感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心想得把他短暂挖出来,随之出了声,“下午想去哪里玩?”
阮景有些迟疑:“得画会儿画吧……”
今早来秦西诀家的路上,他又琢磨出了几个老师讲的知识点,虽然已经身心俱疲,脑中有一股劲让他越发兴奋,想要验证一下。
谁知他听到秦西诀叹了口气,不由茫然地抬头。
秦西诀:“一起睡午觉吗?”
阮景:“可……”
等等,他家男朋友说什么来着?
被绘画填充满的脑子总算有空想其他事情,不由睁大眼,这是什么危险而令人无法拒绝的邀请?
秦西诀又把诱惑提高一个档次:“你不是想听睡前故事?”
阮景一愣,什么色彩线条造型都立马抛诸脑后,他神色一认真:“我现在就困了。”
秦西诀见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那些魔怔的念头,没忍住,笑了起来。
秦西诀的房间采光很好,午后明亮而有微风光顾,床上的被子被晒得蓬松。纱帘被拉上,微风轻轻把它吹鼓,屋子暗了几分。
秦西诀回头,看见阮景爬上了自己的床。
阮景说困了,其实也不假。
老太太做的玫瑰饼太好吃,他贪嘴吃了几块,香甜的花茶也喝完了——吃饱了,就困了。
何况最近也太累了。
他揉了揉被困意拖重的眼皮,就见秦西诀也上来了,靠在床头问他:“想听什么?”
阮景从床头柜的书堆里随意摸了一本过来,内容倒是不重要,是秦西诀在读就好。
他听着秦西诀低头翻书的沙沙声,只觉得眼皮更重了。
这是他第二次爬上秦西诀的床,不同的是如今这个人属于自己了。于是摸摸索索凑过去,靠在秦西诀的肩膀上,看了一眼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