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用的发现,便是两人第一次碰面时他给阮景开的药——一颗没动。
秦西诀:“……”
他回头望过去,电子屏的冷光把阮景的脸映得更加苍白,那双眼却是异常兴奋专注。
没有咖啡的续命,一个小时后,阮景开始打哈欠,随着一个个哈欠,脑袋越来越昏沉。
他终于想起屋里一直没管的另一个人,环视一圈,愣住了——杂乱的屋子被收拾得整齐,自己桌边不知何时放了一杯热水和几颗药,卫生间里水声哗啦。
他一时有些失神,想起了那段他忘我画画,秦西诀在身边安静看书的时光。
卫生间的水声一停,阮景忙端起杯子把水和药一口吞完,再继续若无其事地画画。
秦西诀擦着头发出来,看了一眼杯子,眼里的审视意味才淡了些。
秦西诀吹完头发,已经快将近凌晨,电脑前的人依旧维持着一个姿势,没变化过。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再次把目光挪到堆满书本的沙发,几秒后,依然没忍住,略带嫌弃地又一次放弃了。
他最终坐到床上,手掌撑着的床很柔软,他静了几秒,垂着视线没看那边:“沙发太短了……床可以分我一半吗?”
随后还不等那边有所反应,不太自在地又问,“什么进度了?”
阮景已经困得眨眼都慢了,脑袋也不利索,随口应了一声:“快了……没事,我一般都是三四……”
秦西诀看向他。
他吸了口气:“三四十分钟后就睡。”
几秒后,阮景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回味了一遍刚刚的对话,诧异抬眼。
秦西诀已经趴到他的床上,正在玩他的游戏机。
几分钟后,阮景把目光艰难移回屏幕上,手里却怎么画都不满意了。
秦西诀盯着手里的游戏机,心思却不在游戏上面。
他有些出神。
没想到跟着这个人回家了。
对于阮景,他的确一直没有放弃。
但在原本的计划中,没有打算在万事俱备前给对方希望。就算知道阮景搬回这个校区,也没有去找过。
谁知那天在诊所忽然相逢,对方的身体状态有点糟糕,他生气又忍不住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