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苏辛言是被顾衍川闹醒的,她不满的睁开眼，眼角发红,委屈巴巴的,“你干嘛啊？”

她昨晚被他折腾到一两点，现在动一下都觉得浑身每个地方都在叫嚣着疼，困意更是在她身上纠缠着。

顾衍川是被电话吵醒的，但相反的，他整个人就显得精神十足多了，“简白的电话，让我跟你说一声今天上午回去上班。”

“……”苏辛言闭着眼缓了回神,“现在几点了？”

“七点一刻。”

她跟老大说好了十点到地方,从这里到那边地方大概要将近两个小时，也就是说她现在必须要起床了,要不然肯定得迟到。

苏辛言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声音瓮瓮的，“顾老师,我不想干了你养我好不好？”

“好啊。”顾衍川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搭在她头顶,手顺着她腿根往里，哑着声音，“还疼不疼？”

“……”苏辛言攥住他手腕，红着脸，“不疼了，你松手啊。”

“真不疼了？”顾衍川挣开她手,扣住她的手指，“抱歉，昨天没忍住。”

“……哦。”

顾衍川亲了亲她嘴角，松开她，“起来吧，我等会送你过去。”

“好。”苏辛言从床上爬起来，脚踩在地上，两腿还有些发颤，闭着眼嘟囔了几句，穿上拖鞋往卫生间走。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昨天夜里顾衍川随手给她套的一件衣服，长度正好包臀，领口大的出奇，露出锁骨和脖颈间的青红，都是一块一块的。

顾衍川随后也走了进来，他只穿了件裤子，跟苏辛言身上的衣服是一套的，看她凑在镜子前看脖子上的红印，笑了声，“要不要抹点药？”

“……不用。”

卫生间里她的洗漱用品跟他的都是一套的，顾衍川动手给她挤好了牙膏，牙杯里放满了温水，递到她手边。

而后，自己也拿着牙刷站在她旁边，动作一致。

两个人看着镜子里的倒影，都笑了出来。

生活原来还可以这样美好。

收拾好，顾衍川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看着站在鞋柜边的苏辛言手一会掐着腰一会揉着腿的，走过去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搁在鞋柜上。

“你干嘛？”苏辛言挣扎着要下来。

顾衍川拦住她的动作，“别动，给你穿鞋。”

苏辛言笑了，“我可没忘记你上次把我两只鞋鞋带系在一块的事情。”

“小脑袋瓜子怎么这么记仇。”顾衍川屈指在她脑门上崩了一下，“我对你的好怎么都不记？”

“啊顾老师你竟然打人，睡了一觉就翻脸不认人了啊。”苏辛言捂着额头，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很戏多了，“我真的太可怜了啊。”

“嗯很可怜了。”顾衍川蹲了下去，从鞋柜里把她的短靴拿了来，她脚垫在他膝盖上，顾衍川用手量了一下，有些惊讶，“你脚怎么这么小？”

“脚小怎么了？”

他挠了下她脚心，“没事，胸不小就好了。”

“……”

时间来不及做早餐，顾衍川直接在楼下买的牛奶跟三明治，苏辛言看了眼他丢过来的东西，砸了砸嘴，“顾老师真抠，就给我吃这个。”

“我还有更好的，你要不要吃？”

顾衍川侧目看她，苏辛言从他话里听出他的意思，红着脸扭开眼，嘟囔了一声，“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