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服装店,佟贝贝一只手被秦岭牵着,一只手在衣架上挑衣服,看中的、喜欢的,拿出来对着自己身上比划一下,再举到秦岭身前比一比。
秦岭:“喜欢就买。”
佟贝贝把衣服放回去,牵在一起的手轻轻晃了晃,步出服装店,告诉秦岭:“逛街的乐趣不是买,是逛、打发时间。”
秦岭转头,看着佟贝贝,问:“不是都说人生的乐趣就是‘买买买’吗?”
佟贝贝脱口而出:“可买了就要拎袋子啊。”
拎袋子就需要多余的手,他们现在哪里有多余的手?
秦岭起先没反应过来,听明白后,唇角牵起弧度。
佟贝贝边走边拿余光看了眼秦岭,见秦岭笑得意味不明,自己也跟着勾了勾唇。
本来就是。
佟贝贝小声在心底嘀咕。
下午四点多,商场几乎没人了,秦岭和佟贝贝也打道回府。
秦岭的衬衫袖口挽着,露出紧实结实的小臂,站在餐桌边剥桔子,扭头,佟贝贝站在冰箱前翻抽屉。
他们决定晚上吃火锅。
家里有鱼有肉有蔬菜,冰箱里也有涮的食材。
佟贝贝把几盒蔬菜拿出来,秦岭转头看到,主动道:“我来洗。”
佟贝贝走进厨房,没客套,反而揶揄道:“秦总不是日理万机,这些事都不管的吗?”
秦岭跟着揶揄:“秦总呼吸的也是空气。”
佟贝贝的脑袋像冒芽似的从厨房探了出来:“好呀,你来洗。”
两人就这样搭档着吃了一个温馨的除夕夜团年饭,一直吃到八点,佟贝贝打开电视,收看春节年欢晚会。
酒喝完了,秦岭又去开了一瓶,坐回来,自己倒了半杯,没给佟贝贝倒。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靠坐进椅子里,抬头看去——
一桌的饭菜,吃完的、吃了一半的、还剩下不少的,桌中央的火锅熄了火,锅面冒着热气,浓稠的汤汁不再翻滚,汤面浮着几粒吃剩的丸子。
佟贝贝不吃了,手里拿着一瓶牛奶,脚翘在椅子上、手臂圈着膝盖和小腿扭头看晚会。
离餐桌不远的电视机播放着歌曲、小品,画面红红火火。
沙发旁,牛郎和织女在笼子里跑来滚去。
再远处的玻璃窗上贴着代表过年喜庆的窗花。
一室的暖意和温馨,看得秦岭心头泛着热,身上也热。
他又解了领口下的一粒扣子,宽松的前襟下隐隐露出里面蜜色而紧实的胸肌。
举臂、抬杯,红酒顺着仰起的喉腔咽下,性感的喉结上下翻动。
佟贝贝回头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恰好秦岭放下酒杯、收起下巴,一眼对视上佟贝贝。
佟贝贝立即错开目光,收回视线,继续回头看晚会。
秦岭歪着头,隔桌看着佟贝贝,轻哼地笑了笑。
佟贝贝听到了,怪不好意思的,耳朵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