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实在喝不动的话,能喊人帮忙喝吗?”
“那也太没意思了吧,有点诚意行吗?谁喊人帮忙谁是狗。”
“那,要是喝到一半不行了,怎么办?”
“那就认自己是孙子呗。”
我叹了口气:“哎,那好吧。”
于是我咔嚓咔嚓喝了两杯。
他看看我,也喝了一杯。
这么来回喝了五六轮,屋里原本快活的空气渐渐凝滞了。
会长在旁边说:“你……还挺能喝啊。”
我谦虚道:“没有没有,一般般而已。”
笑话,我跟着LEE那么多年是白混的吗?
还在南高那会儿,我就已经声名远播了好吗。
真的是不在江湖江湖就没了我的传说。
不是我吹牛,这一屋子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一来一往,高琪脸色渐渐绷不住了。
会长悄声说:“要不,高哥你,歇一会儿?”
高琪回头骂道:“歇你MB,我他妈要你多嘴?”
“就是啊,高哥正在兴头上,歇什么呢,瞧不起谁啊,”我又咔嚓两杯:“该你了,高哥。”
高琪看了我半天,一咬牙又灌了下去。
“毕竟是高哥,”我感慨道,“爽快,真男人。来来,我再敬你。”
高琪倒也算铁骨铮铮,强撑着又拿起杯子。
这回他喝进去一口,吐出来一桌。
旁边的几位顿时乱成一团,纷纷喊着“高哥高哥”,上去帮他扶的扶,拍的拍,擦的擦。
会长义愤填膺,对我怒目而视:“你这就过分了吧,有你这么灌人的吗?”
我惊讶了:“哎?怎么会,我喝的是他两倍啊,谁灌谁呢?”
高琪总算吐完,勉强直起腰来,指着我,臭气熏天地说:“你,你好……”
我赶紧说:“谢谢谢谢。”
他对我的致谢没什么回应,因为他已经滑到桌子下面去了。
我笑而不语。年纪轻轻学人搞什么恶臭酒桌文化。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就不知道谁才是爸爸。
一屋子人鸦雀无声。
我礼貌地问:“我把他喝趴下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没人吱声,于是我拉着袁可可,夹着我那本《说话之道》,大摇大摆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