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终看着病床上缝了几针的弟弟:

“陆赢川,我家小子被你开了瓢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解释?”

陆赢川站了起来,手指握得很紧:

“你弟弟窥视了不该窥视的东西,没点眼力见睡了我的人你们黎家打算怎么给我交代?”

黎终一听就觉得坏事了,他这个弟弟从小到大油腔滑调,还以为长大了能收敛一些,没想到居然在陆赢川这个煞神头上动了土。

“陆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弟弟虽然不着道,但是也不至于看不懂事非跟你抢人,对吧?”

这话就是在暗指是不是舒远先勾引的黎封了。

这句话不只在陆赢川心口捅刀子更是在他脸上扇巴掌。

“黎总这话似乎是在怪我教人不到了。”陆赢川冷道。

黎封不说话了。

“既然动了别人的东西,那想必令弟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陆赢川挂掉电话之后看到周霄傻了的眼神面无表情的关机,或许是察觉到周霄要说话,瞥了他一眼:

“闭嘴。”

周霄识时务,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心里却暗暗心惊舒远的胆子,真的敢绿了陆赢川。

陆赢川翘着二郎腿看着床上的毫无血色的林雁北,表情除了比平时冷一些,看不出什么不对。

舒远在陆赢川走后恍惚了许久,脑袋昏昏沉沉酒店里的物件都有了重影。

身上每一处都很疼,身上的骨头就好像被人打断又重新接回去一般,尤其背上还有那一处,疼得受不了。

舒远艰难的走到浴室,短短十几步路,他却要倒好几次,额头上已经冒了一大颗一大颗的冷汗。

他双手扶在洗漱台上,扭过身子,果然背上没一块皮肤是好的,充斥了大大小小的咬痕,最轻的只是咬青了最重的已经见了血。

腿间也泞泥不堪,疼的同时也难受着。

他扛着疼颤颤巍巍的对自己清理了一番,热水冲刷着伤口对他来说无疑又是一场酷刑。

疼得他呜咽出声。

“分手吧。”

这几个字猛的打入舒远的脑海里,就好像在他胸口倒了好几斤硫酸,腐蚀着他的心脏,疼得喘不过来气。

心脏传来的疼痛甚至压过了身体的疼。

舒远不知道是怎么洗完的,只记得陆赢川好像丟给了他一张房卡。

他冲出找到陆赢川丢下的房卡,然后下楼打车去了凤飞酒店。

一下车就径直往卡上的房号找去。

上了顶楼的总统套房后舒远深吸一口气,慢慢将门打开,一进去眼眶就湿润了。

一地的气球,舒远想到陆赢川绷着脸坐在沙发上打气球挂气球就觉得好笑,笑着笑着看到床上用玫瑰花瓣围成的爱心时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沿着墙面缓缓蹲了下来,他怎么都没想到他就是和黎封喝了一顿酒,就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舒远和黎封没有发生什么,也不想分手。

对,他不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