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从口袋里掏出药膏,挤了一点摸在舒远的伤口上:
“疼吗?”
舒远指尖微紧:“算不上什么。”
陆赢川胸口因为这句话愕然一痛,他眼底的晦涩愈深,他转移了话题:
“我母亲是不是用望鹤兰说了什么?”
药膏抹在脸上有些凉也有些刺痛,闻言他想到曲蓉蓉的话,心底发涩:
“没事,我理解。”
“那望鹤兰与雁北无关,那花是南方的一个朋友送的,说是难养,开出来的花也好看,刚好我当时找不到东西种那儿就接受了他的花,我不知道含义。”
听到陆赢川居然在跟他解释,舒远很难不动容,这要是以前,陆赢川肯定只要鼻孔对着他,不屑于多说。
陆赢川没想舒远能因此有所反应,他只是不想再让舒远心底憋委屈。
替舒远上了药他微微退开了些,道:
“你以后不用去照顾雁北,你好好养身体,明白了么?”
一朝一夕之间,舒远突然就被陆赢川捧在手心里,这天翻地覆的变化让他一时间根本没有办法回过神来。
陆赢川没有继续在他面前慌,明白张弛有度才是王道。
照顾好舒远,陆赢川把文件从书房搬到了客厅来处理。
而林雁北就在一侧的矮塌上躺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仿佛热里就藏在他不知道的位置看着他。
他毫不怀疑这是热里能做到的事情。
林雁北爬了起来,他的肚子日益变大,宽松的版型根本不能再遮挡,他微微喘着气,道:
“阿川,我总觉得不对,你最近一定要盯紧了,我总觉得热里要有动作。”
陆赢川眸色一凛,表示知道了。
而此时此刻热里的部下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微微挑着眉。
昨天看一场闹剧,那个脆弱的男人看着真真是可怜,陆赢川不会照顾他,他不嫌弃,白白嫩嫩的他倒是喜欢。
也不知道老大什么时候才动手,要他说直接掳走多好,非要等到时机成熟。
说什么要他自己走出陆赢川的身边,果然老大遇到那个叫林雁北的男人就婆妈了起来。
相安无事过了小半个月,舒远彻底出了小月子。
这段时间陆赢川对他的好不再反复无常,尽管也总是冷着脸,可许多时候也在将就他的感受。
他这半个月硬生生的养回了几斤肉。
这两天陆赢川也总是半夜爬上他的床,就只是抱着他什么都不做。
舒远能明显的察觉到他的疲倦,他摸不准他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就这段时间,陆赢川做得明显,就算林雁北在也毫不顾忌。
他观察过林雁北,根本毫无反应,甚至有时候还会跟他聊天,相处得十分融洽。
这天夜里舒远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掀开了他的被子,他以为又是陆赢川,他前几次驱赶累了,今天实在是困,懒得睁开眼睛去驱赶。
男人穿着一身劲装,头发修成利落的板寸,一条疤痕从眉间断开,看上去多了一分狠意。
青龙看到舒远毫无防备,眉毛微挑,把准备好的药水捂在舒远的鼻尖让他彻底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