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年,我们不能总是让樊奶奶给买好吃的,晚上爸爸给你做凉粉,你给樊奶奶送去,听到没?”

尧年趴在舒远肩膀上,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知道了。”

陆赢川看这他们父子间闹了个小矛盾,不由得有些好笑,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来这里短短一天笑的次数比他过去四年还要多一些。

自从和陆赢川分开后,两个孩子就一直盼着樊婆婆什么时候再带他们去和父亲玩。

父亲会带他们玩好多爸爸都没有带他们玩过的,比如骑大马。

和陆赢川见面的次数越多,两个孩子每天都迫不及待的要去和父亲见面。

尤其是尧年,每天放学什么都不做,搬着小椅子坐在家门口等樊奶奶。

久而久之舒远就察觉到不对劲了来,孩子和樊奶奶出去后回来都还能吃饭,现在回来什么都不吃了。

而且总是轻易发脾气,不说要父亲了而是要樊奶奶,搞得舒远头疼不已。

终于有一天,他让孩子和保姆在一起自己去练琴,结果到琴房才发现没有带钥匙,回去拿钥匙的时候发现了两个孩子在玩一款非常贵的乐高。

有一段时间宴儿对乐高很有兴趣,他便多看了一些,现在孩子手中的乐高他当时看到的时候一个就要十万,而宴儿眼前摆着的不只是一个,而是一套,整整十个。

一百万。

这些玩具就算是仿的也不便宜,所以绝对不可能是樊姨给买的。

一瞬间一个想法从他脑海中划过,他没有忽视掉,而是把他抓住了。

舒远喉间瞬间干涩,他放下琴,缓缓走到宴儿面前,哑声道:

“宴儿。”

宴清抬起头,四岁的孩子脸上闪过的无助让舒远心底不是滋味。

“玩具是谁给你买的?”

宴清看了一会舒远,把玩具推开了一些,小声道:

“是爹地给宴儿的。”

“爹......爹地?”舒远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是谁啊?”

“就是宴儿和哥哥的父亲啊,”宴儿张开手臂抱住舒远,“宴儿和哥哥有父亲了。”

舒远大脑一片空白,抱着宴儿的手有些颤抖:“他......长什么样子啊?”

宴儿想了想:

“长得很像宴儿,不过长得好高,比壮壮爸爸还要高。”

舒远把宴儿放下,然后马上进屋去打开行李箱把衣服什么的全部收起来。

宴儿看到爸爸不说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爸爸又要去外面吗?那宴儿可以去和爹地一起住吗?”

舒远放衣服的动作僵硬,他看着孩子:

“宴儿,那么喜欢父亲么?”

宴儿点了点头:“年年也喜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