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远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祁枫抬起头看到舒远,看到他没受伤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扯了扯高高肿起的嘴角道:

“你没事就好。”

说完就软软的倒了下去,舒远眼疾手快的把他接住。

这一接碰到了祁枫的伤口,他倒吸一口凉气,骂道:

“这陆赢川忒不是男人!”

舒远愣了一下,面上一凛,然后把他扶进屋里,让祁枫坐在沙发上,自己则找出医药箱给他上药。

祁枫脸上青紫一片,虎口裂了很长一条口子被他自己胡乱用布条处理了一下。

左手臂的关节肉眼可见移位了。

舒远呼吸越来越重,他咬着牙一言不发把祁枫带去了医院,挂了急诊。

结果很快就出来,轻微脑震荡加左手骨折。

祁枫被带进去打石膏到时候,舒远一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陆赢川。

祁枫这一身伤是陆赢川弄的?

余文的事情是舒远一辈子的阴影,哪怕现在不再频繁噩梦,可却依旧时不时会梦到。

祁枫打了石膏出来,龇牙咧嘴道:

“不能拉琴了。”

说完见舒远脸色不对,愣了一下道:

“远哥?”

“是陆赢川伤的你么?”舒远喉间干涩得似乎要裂开了一般。

祁枫顿了一下,道:

“不是,但是对方说我抢了陆赢川的男人,要教训我。”

说完祁枫勾着嘴唇笑了笑:

“远哥,我抢到了吗?”

舒远看着祁枫,这个男孩比他小半轮左右,眼底满是诚恳真挚。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舒远总感觉无地自容的同时浑身泛起一阵无力。

很快这股无力又划为一股愤怒,这一股愤怒来得前所未有的浓烈。

自己和陆赢川在一起有人受伤害,自己不和他在一起也有人受伤害。

这个世界真的就陆赢川一人独大了么?

亏自己今天晚上又再一次动容,现在想来不过是陆赢川或许又是和人演了一出好戏。

被人当成猴子一般耍来耍去,舒远的眼睛传来酸楚的刺痛,难受得很。

两人从医院走出来,打上车时舒远道: